血嫁之金枝玉叶(304)

但面对这样的她,我能怎样?我总不能硬逼着她喜欢我。我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买过冰一糖葫芦来哄她,结果她扔掉了,我送她漂亮的衣裙,她竟然当着我面,拿剪刀给剪了,说一点都不喜欢,我觉得她剪的不是我的衣服,而是我的心。

我温柔地说给她讲故事,但她却掩起耳朵说不听,她弹琴之时,我去练剑,我的剑刚出鞘,她已经生硬将自己的琴音掐断,头也不回地跑了,不要说给我擦汗。

整整大半个月,她躲我如躲鬼魅,我一牵她的手,她就甩,我一进她的房门她就哭闹,大声嚷着不要让我碰她,弄得我像采花贼轻薄她一样。

我开始想念牵着她手时的温馨,我开始想念与她同眠的踏实,我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我开始整晚整晚想着她,有时夜深人静,脚不受控制走到她房前,我甚至想过推开房门,硬是躺在她身侧,但又觉得有点霸王硬上弓之嫌。

如果她心智如常人那般,我也不介意硬来一次,但她现在如小孩那般,我存了这心思像恋童那般,见不得光,说出去实在天理难容,如何能启齿?

这段日子,她近在咫尺,但却感觉远在天涯一般,如果不是有一天进去她的房间,发现那些被她剪碎的衣裙,她又重新补好,藏在柜子里。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将我送的冰一糖葫芦又重新捡了回来,如果不是我发现她藏在床底下的那一大堆我的画像,我还蒙在鼓里,我的心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煎熬、折磨。

这衣服被她剪得七零八落,她竟然还能补得那么漂亮,这该花多少心思?还有这冰一糖葫芦,她不是说她看见就讨厌吗?怎么又捡了回来?还有这画像的落款时间,最近的竟是昨日,她根本就不讨厌我。

我将这段时间的事重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包括她所有异常行为,想到最后,一个让我热血沸腾的念头就这样冒了出来。

小浅是不是清醒了?但为什么她清醒之后就疏远我?我一时兴奋,一时失落,心起起伏伏,患得患失,我被这种感觉折磨得不清,最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弄一个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当天晚上,我毅然去了小浅的房。

“莫少将,小姐她——”

“安姑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小姐单独说。”

“安姑姑,我怕他,我不要见他。”跟平日一样,小浅看到我大声哭嚷,安姑姑看到她这个样子,为难地看着我。

“安姑娘,莫枫绝对不会伤害小姐,你放心吧。”听到我这样说,小浅哭得更加厉害,似乎安姑姑一离开,我就会吃了她一般。夏小浅,别让我知道你真的是在装的。虽然小浅哭得声嘶力竭,要拆屋那般,但因我一向表现良好,安姑姑最后还是走了。

安姑姑走了,寝室就剩下我们两人,好久没有这般近距离靠近她,我静静地看着她哭,看着她闹,不知道她是哭累了,还是被我瞧地心虚,她竟然开始向我砸东西,我不闪不避,看她是砸伤我,还是砸累了自己。

一会之后,她身边该砸的砸光了,哭又没眼泪了,于是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我也不说话,我继续看着她,似乎看不够。

“公主,你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好一会之后,我问她。

“什么公主?什么清醒过来?”她茫然地看着我,但我不会忽略她听到我这话时,那一瞬间的慌乱。

“说不喜欢莫枫了,说不要莫枫送的东西,为什么把扔了的冰一糖葫芦又捡回来,为什么把莫枫送你的裙子剪烂了又缝补好?为什么还偷偷画莫枫的画像?偷偷给莫枫做衣服?”我问她,然后死死看着她。

面对我的质问,她继续继续装傻扮癫,但她那起伏的胸膛出卖了她的情绪,她额头的汗,告诉了我真相。

我深深凝视了她一眼,还是离开了,出到门口,我的唇禁不住大大的扬了起来。

夏小浅,我铁定你是已经清醒了,我是不会让你装太久的。

008:计划之外

从小浅的房间出来,我一身轻松,虽然还是彻夜无眠,但心中不再焦灼、烦躁,反倒是满心的喜悦与兴奋。但兴奋之余,我又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清醒了,却还要装傻?为什么清醒了之后,反倒疏远我?

虽然我很想去问一个明白,虽然我很想让她亲口承认她已经恢复,但最后我按捺住自己的心急,许是她需要点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许是她需要点时间去面对我,所以自那次面对面的交谈之后,我不再刻意地靠近她。

她跟往日一样弹琴画画,跟往常一样看书吹萧,只是她吃饭不需要我喂,睡觉不需要我抱,她弹琴的时候,不需要我在她身旁舞剑,她散步之时,不需要我牵起她的手给她说离奇的故事,她将我屏弃在她的是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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