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金枝玉叶(334)

虽然这女人是胡来一点,但我绝没想到她竟然离谱到借兵去助凉州,甚至古夏,传回来的消息气得我直抽气,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破坏现在两人的和谐。

“太妃这段时间做了对不起朕的亏心事,对不对?”我希望她对我坦白,但结果她依然谎话连篇,我手握拳头,但最后还是走了。

如果说她对我无意,又怎会画朕的画像,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如果她心里根本没有我,怎会舍身相救?但如果有意,我都向她表明心迹,为什么又百般拒绝?她怎能一边勾引朕,一边又惦记着公孙宇,这女人怎能那么贪心?

我越想就越不爽,但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来偷邀请函,她胆子还真大过天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朕?哪天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终于是被她激怒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认为她不知道廉耻,水性扬花,但骂人总挑最毒的骂,但她回敬我的话却比我的恶毒百倍。

“我承认我因为一己之私,把护龙司的兵马外借,造成了一定的死伤,但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你不一样草菅人命?后宫这群女人,你顾念过你们的夫妻情份?罗蕴肚子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不一样亲手扼杀?德妃对你一往情深,但你不一样狠心诬陷他跟莫枫有私情,打入冷宫?你只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罢了。”

“老实告诉你,本宫一点都不稀罕你这条毒蛇,就是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稀罕你,我不画公孙宇,是因为我初学画画,我不舍得将他画丑,正好拿你来练笔。”

“当日我出宫,也不是想帮你挡一刀,我只不过是救后面那女孩,却阴差阳错做了你的替死鬼,我自己都后悔得要死,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我舍身救你,是你一厢情愿以为我为了你连命也不要罢了!现在听清楚了没?”

她像一个被压抑了很久的人,一股脑将积压在心里的话全捣了出来。

“你——你——”

那一刻我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羞是怒是恨还是失落?原来在她心目中,我竟然是如此不堪,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做多情,她不画公孙宇是怕将他画丑,就是她的舍身相救,也是别有内情,我像从云端上狠狠被人推到了尘埃了,从来没有如此挫败,从来没有如此颜面扫地。

虽然事隔多日,她那如刀子般的话,却越来越清晰地在耳畔回荡,居然说天下男人死光都看不上朕,居然说朕是一条毒蛇?

好些个睡不着的深夜,我恨不得冲去碧水宫掐死她,但我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她居然还找上门,还想我给她邀请函。

“朕现在给两条路你选,一是把龙符交出来,二就是心甘情愿,脱光衣服爬上朕的床,跪着求朕要了你。如果你都不愿意,立刻给朕滚,有多远滚多远。”这是我给她的条件,但我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做我的女人。

其实这番话,我只是顺口而说,我是怒她,但也没有想过胁迫她做我的女人,甚至折磨她。但她答应之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内心是这般渴望,我甚至想等她做了我的女人,就会爱上我。

但她竟然在我们之时叫公孙宇的名字,她竟然搂着我,想的是另一个男人,这样的耻辱将我所有的理智击溃。

从这一刻开始,我有多爱这个女人,我就有多恨她,那天晚上我将所有的怨怒羞愤都发泄在她的身上,等她离开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粗暴,但一想到她竟然叫公孙宇的名字,怒火又将我整个人包围,她活该。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后悔,我会愧疚,想着下一次对她好一点,但每次看到她那嫌恶的眼神,我的情绪又会失控,她发出轻吟的时候,我心里就想她此刻脑子想的男人一定是公孙宇,这样的我无法对她温柔。

她想方设法让宫中的女人缠着我,她教唆那些女人像我搔首弄姿,她联合臣子向我施加压力,让我广选秀女,这让我更加光火,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日复一日地折磨着她,而她对我的恨意也与日俱增,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彼此身体有着最亲密的接触,但心却离得越来越远。

她的宫人说她病了,我以为她又在说谎,叫她爬也爬过来,但想不到她真的病了,当看到她脸色苍白倒在床上,怎么叫都不醒之时,我慌得手都抖了。

她足足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她显然都在发噩梦,身体不停地发抖,有时还大喊大叫,似乎有恶徒跟在她身后拿刀砍她一般,叫声凄厉得整个碧水宫的人都睡不着,我真想走进她的梦中,将那恶徒碎尸万段,却不曾想自己就是那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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