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559)

宝儿看着孙建羽似乎很是开心,从荷花怀里探身过去抓他腰间的荷包,荷花赶紧把宝儿的小手抓回来,亲亲她的额头说:“宝儿乖,可不许抓别人的东西,小姑抱你去找奶奶,咱看看糊糊熬好没有。”

孙建羽却直接解了腰间的荷包,塞到宝儿的手里道:“宝儿喜欢就拿着,不过是个荷包,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值得你左拦右挡的。”

荷花见那如意形的荷包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十分精美,但是上头绣的花样儿不过是常见的吉祥图案罢了,以前似乎也没注意见他挂过,想来应该是家里的丫头婆子什么做了来戴着玩儿的,又见宝儿小手紧紧地抓着,咧着嘴儿笑得欢畅,便也就没再推辞,只伸手刮着宝儿的小脸蛋儿说:“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就开始好美了?”然后伸手扯着荷包上的绦子,给宝儿挂在了胸前,“小姑替你谢谢这位叔叔。”

宝儿见荷包戴在了自己身上,更觉得开心,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儿,还是让人能看出她的欢喜。

孙建羽伸手在宝儿粉质玉琢的小脸蛋儿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一个荷包就给你美称这样,再过两年怕是给你块儿糖就拐跑了吧?”

“……”荷花扭头抱着宝儿就往屋里走,“走,吃饭饭去,咱们离这个坏叔叔远点儿。”

孙建羽听了这话,自个儿站在院儿里树下哈哈大笑。

这天村儿里的学堂也是休假的,所以家里人多,早饭也不着急,方氏切了菘菜煮汤,拨了一锅疙瘩汤,出锅的时候撒了些芫荽末儿,又干烤了几个红辣椒,搁在个单独的碗里,随自己的喜好添,全家人都吃的胃里暖暖和和的。

吃过早饭孙建羽心血来潮地要去山上逛逛,这会儿正是满山球染的时候,景色倒是的确漂亮,博荣自然是要陪着的,方氏怕孙建羽一个大少爷的上山出什么意外,便叫祝永鑫跟着,孙建羽又偏要叫上荷花,博宁又自告奋勇地要跟着。

良子原本说他也跟去,方氏却说他头上的伤还没养好,不肯让他出门,于是荷花便叫了大黑跟着,五个人一条狗朝朝山上去了。不敢走的太远,只在近处山路也平缓齐整的地方逛了逛,便溜达着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还没走到家门口,便见晒谷场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似乎还在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闹着什么。

博荣和荷花都不感兴趣,但是博宁却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孩子,便跑过去要看是怎么回事,博荣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便也跟着过去,结果还没钻进人群就听见一群小孩儿嚷着:“一条帕子两边花,背时媒人两面夸。一说婆家有田地,二说娘家是大家;又说男子多聪明,又说女子貌如花。一张嘴巴叽哩咕,好象田中青蛤蟆。无事就在讲空话,叫儿叫女烂牙巴。日后死在阴司地,鬼卒拿他去捱叉……”

荷花听了这骂媒婆的话,连着人家家里儿女和死后都骂进去了,看样着实不是一般的过节,也不禁纳闷儿道:“这到底是闹得什么,难不成是村儿里的金媒婆给谁家说亲说得差了?”

祝永鑫摇摇头说:“金婶子那人虽说有些贪小钱儿,但不是那种为了拿钱就信口胡说的人,再说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若真是那样早就撕破脸了。”

荷花见博荣和博宁都挤进去瞧不见影子了,心下好奇就也挤进去一探究竟,谁知就瞧见虎子和栓子正领着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正在那边叫得欢实,人群中抱头蹲着一个婆子,身上被砸的烂菜叶、泥巴什么的,还有孩子不住地弯腰捡小石子砸过去。

博荣和博宁已经上前去把虎子和栓子扯到一旁,想要问个究竟,这两个小子一被拉走,那群小屁孩儿顿时就都没了什么声响,合着这两个还是个领头的人。

她便也凑过去问虎子:“是上次去你家提亲的那个媒婆?”

虎子闻言点点头,气鼓鼓地说:“她到处骗人,之前来骗我家,还害得良子哥受伤了不说,如今居然还敢上咱们村儿来,而且又去别人家说亲,当真是太不要脸了。”

几个人扭头去看,果然还有村口的一家齐姓人家,对着那媒婆又打又骂的,那媒婆现在只蹲着抱头,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荷花点了点两个小子的脑门:“你们两个倒是能耐了,在学堂里成了孩子王了?还带着那么多小子一块儿起哄?”

“反正不能让她好过,今个儿之后看她还敢不敢再来咱们村里骗人”虎子看来是对那媒婆恨极了,说罢又朝那边啐了一口。

“好了,如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别跟着凑热闹了,赶紧回家去吧”荷花虽然觉得那媒婆的确做得不对,可是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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