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好看！”一定是妈妈选的好看，他选的就不漂亮吗？

翻过了葡萄，他给她穿衣服。

可是女孩子还真是麻烦，这裙子上的条条线线……都是用来干嘛的？

一团乱麻，林絮的眉头皱的更高了。

“爸爸……这个系错了吧，葡萄都被爸爸绑成粽子了啦。”

林絮微囧，看着越来越乱的衣服，闭了闭眼睛，硬声说，“穿上掉不下来就行了，衣服而已！”

葡萄大喇喇的看着林絮，“爸爸……奶奶小时候都没教过你穿衣服对不对，不过妈妈说了，男孩子都好笨，不会穿衣服，所以男孩子才要娶女孩子，去帮他穿衣服，爸爸，妈妈也是帮你穿衣服的吗？可是爸爸总是不回来，妈妈去哪里给爸爸穿衣服的呢？”

手微微抖了抖，林絮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发酸的感觉。

摇头，将这陌生的感觉驱赶走。

葡萄还在那里吃着手絮叨，“但是爸爸也不要气馁，妈妈说，爸爸跟妈妈是不一样的，爸爸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保护妈妈跟我，所以爸爸不会穿衣服，可是爸爸也还是很厉害，我不会因为爸爸不会穿衣服就瞧不起爸爸的。”

她抱住了林絮挺立的身体，轻声说，“爸爸，我爱你……”

林絮的身体僵在了那里，感觉着这个小小的怀抱，慢慢的，抱住了葡萄，亲吻葡萄的头顶，“乖，葡萄……”

“妈妈也爱爸爸，但是妈妈不好意思说，我帮妈妈跟爸爸说！”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林絮冷哼。

她的爱那么狭隘，怎么能称得上是爱呢。

葡萄玩着自己的手，低头说，“妈妈说，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最大的爱就是嫁给要他，因为嫁给他就是一辈子了，用一辈子去爱一个人，那才是最伟大的爱，是不是，爸爸。”

林絮滞愣，低头看葡萄，却见葡萄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第60章 别这样，素晴

林絮抱着葡萄，将她好好的放进被子里，坐在那里，发呆。

用一辈子去爱一个人，那才是最伟大的爱。

随手拿过了一边的烟，放在唇边，看到了葡萄，才想起什么，掖了掖葡萄的被角，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落地窗旁，高大的身影，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夜色在脸上映出一片黑暗，他的眼神，幽深狭长。

自己照顾孩子，才发现，其实照顾好一个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竟然连给孩子穿个衣服，都那么困难，可是徐自知已经一直自己一个人这样做，持续三年。

“阿絮……”

背后，一个声音传来，让林絮忽然心里一荡，鬼使神差的，立即回过了头去。

却发现，站在背后的，不是徐自知，而是阮素晴。

阮素晴愣了一下，看着林絮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有些诧异。

但是，下一刻，他已然恢复正常，一双漆黑的眸子，不带任何色彩，却让阮素晴觉得有些隐隐的害怕，好像看不透了他一样。

“怎么了？”

“没有……怎么，开始叫我阿絮了？”他忽然问。

阮素晴低头，抿唇，羞涩的笑，“觉得这样，亲切一点。”

她其实并不喜欢叫他阿絮，依稀记得，当年徐自知，就是这样叫他，每次她听到，心里都觉得生气，为什么要叫的那么亲密，那么自然，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她徐自知的。

但是，现在忽然叫起来，是因为……觉得叫林絮，确实不如叫阿絮那样亲切，当时是嫉妒，所以不愿意跟徐自知叫一样的，现在，却想要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只是，现在他们的距离，已经不是空间，而是时间，她失去了他三年，才重新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追赶回来。

“葡萄，已经睡了吗？”她笑着说。

他神情顿了顿，说，“嗯。”

“你怎么还不休息？”

“哦……抽一支烟就去。”

“哦，我……我也去睡觉了。”她笑笑，向客房的方向走，回头看他，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阮素晴咬唇，忽然，她转过头，奔向了他。

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肢，她靠在他的身体上，“如果当时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话，现在，葡萄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我……我们明明是在一起的，现在我却总觉得抓不住你一样，你在我面前，我也在害怕，林絮，别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任眼泪湿润着他的胸膛。

怀里的男人停顿着，沉默着，许久，没有动。

然后，手才缓缓攀上了她的手来。

她猛然抬起头来，却感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