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你怎么弄的，这么脏。”

“反正已经拉过了，放一会儿又没什么！”

“……”

徐自知只好一手抱着孩子了，扔掉脏了的尿不湿，用湿巾擦过了，先换上干净的尿不湿，然后现在只能火速回家再洗了。

*

十一个月。

给两个宝宝洗澡，一向是徐自知很苦恼的事，一个宝宝抓着洗就好，两个宝宝一起，闹的满地都是水。

幸好浴室足够大，两个宝宝在浴缸里泡着，倒是十分开心。

徐自知跟林絮一起在里面一个抓着一个洗，葡萄死活不要进来，她说，男孩子洗澡，女孩子不能去看。

徐自知说，他们还没周岁，而且是你弟弟！

葡萄说，“没满周岁也是男孩子。”

林絮说，好吧，我女儿有原则，不看就不看。

所以林絮主动进来给宝宝洗澡。

两个宝宝玩着，一个撩起水来，把泡沫扔进了另一个眼睛里。

小豆豆当即大哭起来。

徐自知赶紧过去抱过了小豆豆，“不哭不哭，哥哥欺负你是不是。”然后转头看着大豆豆，“大豆豆，不要欺负弟弟，你看，弟弟被你弄哭了。”

大豆豆吐着泡泡，丝毫不为所动。

自然，才十个月，还不太懂，小豆豆一会儿也好了，继续去抓哥哥玩。

外面传来葡萄的声音，徐自知说，“你抓着两个孩子，不许离开哦，不然载进水里很危险。”

林絮说，“好。”

徐自知出去看葡萄。

林絮看着两个孩子，大豆豆使坏，又撩起水来打弟弟、小豆豆再次大哭起来。

林絮骂道，“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转头，他到浴巾篮子里找浴巾，却听嘭的一声，回头，两个孩子栽倒了。

想起刚刚徐自知的话，他赶紧回来，拉起了两个小不点。

好在十个月了，他们已经有点防御技能，摔倒了抓着浴缸边缘，赶紧就起来了。

只是，林絮看着两个哭啼啼的宝宝。

哪个是需要擦眼睛的小豆豆来着？

*

一岁，林家一起出去旅游，这次是一起到了美国加州，去看望在那里生活的林若海周廷仪。

陆续到了加州的奥克兰，徐自知跟林絮一家，被叫到林若海所住的居所住，其余的人在附近租用了一处大房子居住。

林若海见到孙子孙女很开心，将家里早就准备好的玩具都摆出来玩。

坐在玩具堆里，兄弟两个很开心，林若海问，“葡萄，喜欢哪个弟弟啊？”

葡萄呵呵的一笑，说，“都长一个样子，有什么分别吗。”

“……”

林若海问，“两个弟弟哪个比较淘气啊？”

“我也分不出来啊，有时候觉得是大豆豆淘气，但是可能我看错了，其实淘气的是小豆豆，因为反正他们淘气的时候也是一个样子的。”

“……”

“葡萄会疼爱弟弟吗？”

“我觉得他们应该疼爱我，现在我们家里有两个女士，三个男士，我跟妈妈是少数民族，他们不应该多疼爱我们吗？”

“……”

林若海抬起头说，“嗯，葡萄跟爸爸一样聪明。”

林絮心道，我才没这么别扭好不好。

徐自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腹诽一般，也看着他，似乎是在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不好。

葡萄此时对于将祸事推到两个还不太会说话的小朋友身上这件事，已经非常熟悉。

比如，玩着玩着，她把爷爷的烟嘴给摔断了。

看了看两个还在地上扣着玩具的男孩，她选了一下，嗯，上次是大豆豆挨骂，这次该是小豆豆了。

于是，烟嘴被扔到了小豆豆的脚下。

小豆豆抬起头来，看着姐姐，哇呜一声大哭起来，葡萄对着外面喊，“妈妈，小豆豆哭了。”

徐自知跟周廷仪一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豆豆脚底下的东西。

周廷仪说，“哎呦，不是割到哪里了吧，宝贝，快给奶奶看看。”

然后，周廷仪还不忘记对着外面喊道，“你也真是，烟嘴哪里到处扔，你看看，要是弄疼了宝贝，可怎么办。”

葡萄心道，果然是亲奶奶……

*

关于亲密。

终于搬家搬到了新房子里，林絮表示十分开心，房子大了，房间多了，晚上把两个孩子往他们自己房间一扔，卧室里就剩下他跟自知两个。生活一时变得多么的美好啊。

这一年他可是受够了两个孩子占据他的领地，一面一个，大床都睡不下，他几次被踢下床去，想摸摸自己老婆都没办法，不是摸到了这个宝宝的腿，就是抓到了那个宝宝的手，现在好了，把孩子一扔，晚上就可以嘿咻了哦！

晚上，洗好澡，准备好一切，他哼着歌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