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颉令看着她这个,更加后悔起来,他顿了顿,道,“好,我走!”
婉容一愣。
只见他低着头,慢慢道,“婉容,若是你一个人生活,比在相府好,那么我愿意放开你,我不想让相府,让我们的婚约禁锢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婉容心里吐着苦水,真想拿着棒槌去砸他的脑袋,你这个笨蛋,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外面还说你李相是大胤最聪明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女人上,你就这么的愚蠢?
可是他最后顿了顿,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往外走去。
婉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这个蠢货,这个混蛋,你回头看一眼啊,你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啊,我根本就只想让你说一句,你需要我,不想让我离开,那么就算只是静静陪在你身边,我都会愿意的……
可是李颉令连头都没回一下,就离开了公主府。
绿水叹了声,看着婉容,“大公主,你这是何苦呢,不来的时候,想他,来了,又给骂走了,你最后不还是苦了自己?哎,好不容易来了,不过,相爷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哎……”绿水无奈的道。
婉容哼了一声,“又不是没了他活不下去,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没他的时候,我也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
她赌气的趴在栏杆上,看着园子,看着飘飞的灰尘和树叶,慢慢的,心里又柔软了下来,她有些后悔了,明知道他那么傻,做什么还说那些话,她就不能好好的说几句吗?
哎,可是后悔也没用了……
皇宫中。
安生跑进了苏婉的房间,见苏婉正对着镜子梳妆,笑着跑了过去,苏婉一见他,笑道,“你不是该在校场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安生道,“今日父皇也去校场了,母后,你要不要去?”
苏婉一愣,“我去?我去那里做什么?我又不会骑马射箭!”
安生道,“去吧,我看母后一个人在这里,太寂寞了,母后不会,就让父皇教你啊,走吧,快去吧,来人,准备衣服,皇后娘娘要去校场!”
安生说着不由分说的便拉起了苏婉,苏婉无奈的道,“你停停,慢着点,别拉我,我去还不行吗!”
皇司潼由几个侍卫头领和将军跟着,信步走在校场上,看着四面侍卫卯足劲练武,阳光明媚,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好像永远带着春日的生机,那么的鲜活,尤其当他们认真练武时用尽力气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真实。有时看见有人练的好了,他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后面将领道,“今日皇上亲自来,他们可高兴了,一看就卯足了劲,想在皇上面前表现表现呢。”
皇司潼道,“大胤的江山,就靠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呢,朕是老了,你们啊,也都老了!”
几个人呵呵的笑了起来,却道,“皇上哪里看着像老的样子,臣下,才是老了呢!”
这时,他又看见那边的锐存,正在练习射箭,他轻轻瞄了一眼,拉弓便射了出去,每一下,都正中红心。
后来的将领笑着捋着胡须,“大皇子骑射之道,实在是绝了,我们都自愧不如呢!”
皇司潼自然心里也十分为之骄傲,笑着看着,道,“还欠火候,他就是太自傲,容易情敌,又易焦躁!”
为之父母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十分高兴和骄傲,表面上,却还表现的无所谓,谦逊的说着那些不足为道的缺点。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都是一惊,连皇司潼都是一愣,回过头,却见苏婉一身骑装,英姿飒爽,由安生陪着,往这边走来。
阳光下,她就好像个女神一般,看起来美丽,独立,高傲,又带着点滴温柔。
他不禁露出了笑脸,她能成为他的唯一,是他的幸运,是老天赐予他今生最好的礼物。
几个将领见了,先是一惊,却马上低下了头,“皇上,我们先行退下了!”
皇司潼挥了挥手,让他们先下去了。
苏婉走了过来,看着几个人悄然退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本不该来的,可是他……”安生在一边笑着,“父皇,儿臣觉得不该拘那些小节的,况且母后也是巾帼英雄,上过战场的呢!”
苏婉无奈的看着安生,“就你事情多!”
安生笑道,“我就不打扰父皇母后了,我去骑马!”
皇司潼笑着看着安生跑开,过来挽住了苏婉的手,道,“总在宫里确实会发闷,来玩一玩也好,今日太阳这么好!”
苏婉笑着点了点头,“安生还说,让你教我射箭呢!”
皇司潼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是你自己也想学吧,还拿安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