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417)

“少爷就凭这点断定我背叛了何家?也太儿戏了。”

何钰一声令下,遗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带人攻了上去,本就不是对手,再加上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福伯身上很快见了血。

“老爷本来想安排我去,我年龄大了,跑不动,怕耽搁老爷的事,便推给了四姨太,后来如何我并不知情,只知道有四姨太。”

“那你如实告诉我便是,为何要隐秘?”何钰冷笑更胜,“怕是里头有你,你若是说了实话,会被我怀疑吧。”

“那我也可以推说是别人,三姨太,二姨太,正因为我不知道,才不敢乱说。”

何钰失笑,“你怎么就知道二姨太和三姨太有没有跟我在一起,万一我事先见过她俩,你这个慌又该如何圆?”

遗风下手毫无留情,招招夺命,福伯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因失血过多迟钝。

他满面苍桑,老泪纵横,“我为何家操劳了一辈子,没成想竟会因为这点小事,被冤枉至死。”

砰!

他手里的剑被遗风一剑挑开,遗风自己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冤枉?”何钰从旁人手里接过剑,缓缓朝他逼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伯,你早就对我有意见了吧?”

那剑抵在福伯脖子上,“一年前父亲想将京城的一处铺子交给我,是你以我年龄太小,叫父亲收回心思,还让父亲克扣我的月例,叫我自己想办法赚钱,一年前我才多大,十一岁啊,福伯,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福伯骨瘦如柴的身子颤了颤,“如果真的是我背叛了何家,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是来拿这个的。”何钰从怀里掏出手帕包起来的名单,“没有这个你便当不成家主,也拿不到何家一个铜板。”

他爹在事发前便已经将钱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分成四批,分别走东南西北的路,早已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福伯摸不着,才会狗急跳墙,返回来等何钰上门。

“还有一个细节,我娘的泥人像上被人抠过,怕被我发现所以用黑色墨汁滴在上头掩盖。”何钰挑起他的下巴,“福伯,别的你有借口反驳,这个我爹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福伯心如死灰,“你想杀我便杀了,何至于找这么多借口?”

“这可不是借口,是叫你死个明白,做了坏事,害的我家破人亡,还敢肖想我何家的钱财和家主之位,福伯,您本事可真大。”

何钰那剑朝前推去,福伯脖子上有血痕流下。

他尤在气愤,“不是我做的……”

“还嘴硬。”何钰那剑陡然举起,又快速划下,“老东西,去死吧!”

福伯蓦地瞪大了眼,脸上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涨红,血线在放大的瞳孔上纵横,“何钰,我死不瞑目!”

锵!

何钰那一箭刺偏,从福伯头顶上擦着头皮飞了出去,钉在不远处。

“放了他吧,不是他。”那剑晃晃荡荡,剑穗飘飞,何钰沉声道。

遗风不解,“少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有人背叛了我爹,但不是福伯。”何钰蹲下身子去扶福伯,“我爹留下诸多暗示,告诉我有人背叛了他,可我不知是谁,才会出此下策,委屈福伯了。”

福伯刚刚死里逃生,脸上还带着气愤的表情,心中想必多有积怒,站起来甩袖便朝外走去,脚下带风,头来不回。

何钰知道他心中憋屈,老人家又倔,吩咐下去叫人拿些疗伤的药,自己也没过去,免得隔应他。

他从来福手里接过一块洗的发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方才演戏太过,大力砍下,又陡然收回,擦着福伯的头皮飞剑,都是需要功底的,何钰震的虎口出血,虽然很快缩进了袖子里,没成想还是被来福瞧见,好心送帕子给他擦手。

那帕子擦完了手,怕是也没什么用了,染了血,一般的东西洗不掉。

何钰还给他,又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给他,算是补偿,来福没收。

“给少爷用是奴才的荣幸,少爷不用动不动赏我,会把奴才宠坏的。”

他原来叫何钰小公子,意为客人的意思,把自己定义为安家的奴才,何钰是客,现在叫何钰少爷,倒不是亲近了,是他换了思路,把自己当成了何钰的奴才,想跟着何钰。

何钰听出来了,倒没有表示,就像当初元宝似的,元宝刚来时瘦不拉几,每天在他跟前转悠,跟前跟后伺候,何钰只当没看见,不赶也不留。

现在想来当初元宝会跑来伺候他,便是得了他爹的吩咐吧。

那时元宝刚刚丧了母亲,他母亲是何钰的奶妈,搞不好也是他爹的人,何钰一断奶,她便出任务死了,留下元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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