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先河似笑非笑的看着沐振,浅浅的笑容说不出的嘲讽。
沐振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他当时年轻,猜不透女子心……
沐雨棠冷笑,苏雪晴应楚慕言之约才会出门,楚慕言去了边关打仗,她心中担忧,会静坐家中为他祈福,哪还会上街游玩。
沐振不是愚蠢猜不透苏雪晴的心思,而是薄情寡义,不明白苏雪晴和楚慕言之间的情深意重。
“陈将军,说重点吧。”沐振那龌龊,无耻的小人行径,她不想再听了。
陈先河清清嗓子,傲然道:“重点就是,楚慕言上战场不久,传来了宸王叛乱的消息,你母亲着急楚慕言,想找人救他性命,出了苏府,四处奔波,累的面色憔悴,身体削瘦,却没找到能帮忙的人,这时,你父亲这只癞蛤蟆找上了她,说能救楚慕言的命,但前提是,你母亲要嫁他……”
沐雨棠猛的抬起头,清冷的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沐振,乘人之危的无耻贱男:“当时的沐振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癞蛤蟆,我娘不会轻易相信他!”
苏雪晴聪明伶俐,对朝堂之事也略知一二,叛乱是大罪,只要沾上边,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身居高位的官员都不敢轻易许诺,沐振救人?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沐振确实没那么大本事救人,不过,他和五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关系不错,宸王叛乱一案,交给了五皇子带兵镇压,沐振欺骗你娘,说他能说服五皇子,饶楚慕言一命。”
“眼看着五皇子的大军直压边关,玄铁军节节败退,沐振得到了楚慕言战死的消息,却欺骗你娘,说楚慕言受了重伤,眼看就要没命,你娘心急楚慕言,想要救他,就答应嫁沐振了。”
陈先河轻描淡写的说着,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大婚第二天,他肆无忌惮的将楚慕言死亡的消息告诉你娘,你娘哭的真叫一个悲伤、绝望……”
沐雨棠明媚的小脸蒙了一层寒冰,苏雪晴心系楚慕言,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没能救下他的性命,她怎能不悲伤,不绝望!
她衣袖下的小手紧紧握了起来,清冷的眸中闪烁着道道厉光:“沐振,这个卑鄙无耻的贱男!”
沐雨棠心中怒极,抓起一根木棍,朝着沐振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沐振重伤未愈,身体虚弱,动作迟缓,躲不开木棍,潜意识的抬臂去挡,坚实的棍子狠狠打在了他胳膊上,只听卡的一声,胳膊被生生打断。
“啊!”沐振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沐雨棠设想过许多种原因,却没料到,他竟是用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欺骗了苏雪晴,想到楚慕言,苏雪晴的情深意重,她心中怒火更旺,棍子噼里啪啦的打在沐振身上:
“你没本事,得不到我娘的青睐,就利用她和楚慕言的感情,欺骗她,逼她嫁给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沐振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全身火辣辣的疼,慌乱的摆动着手脚,胳膊,阻拦着棍子,厉声怒斥:“沐雨棠,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是在弑父……”
“我才没你这么卑鄙,无耻的父亲!”沐雨棠厉声怒喝着,手中木棍如雨点,密集的落在沐振身上,将他的肌肤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高高肿了起来。
陈先河站在旁边,笑的阴险毒辣,啧啧,父女相残啊,戏码真精彩,他看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办正事了。
手腕一翻,长剑倾力而出,朝着沐雨棠狠狠刺了过去,他今晚来沐国公府的目的,就是她,她想要的真相,他已经告诉她了,她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恶风袭来,沐雨棠冷冷一笑,松开沐振,挥剑刺向陈先河,他要杀她,她也不准备轻饶他:“陈将军果然爱剑成痴,这才过了半天,就来寻我为你的宝剑报仇。”
“本将军杀你,不止是为了宝剑。”陈先河嘴角勾起,笑的阴冷诡异。
沐雨棠目光凝了凝,宝剑虽宝贵,的确没贵重到要她性命的地步:“那陈将军为何杀我?”
“天机不可泄露,你去了阴间问阎王,他会告诉你的。”陈先河眼瞳里浮现一抹邪恶,真正目的是个大秘密,他可不能告诉她。
沐雨棠冷哼,不告诉她,她会自己查!
风卷残影,树叶飘零,寒芒闪烁,光影连连,沐雨棠和陈先河打斗激烈,难分胜负。
沐振脱了苦海,神情一松,瘫软在地,全身都软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看着激烈打斗的两人,眸子里闪掠一抹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