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朝着司机说了个地址。
蒋远周看她面色发白,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他让司机抓紧,然后就靠回了座椅内。
来到许情深的住处,车子缓缓向前,门口有保安,许情深说道,“在这停车吧。”
“外面在下雨,你要走进去?”
“没关系,雨下的不大。”
他们没有通行证,保安过来,许情深要去开车门,蒋远周一把拉住她。老白将车窗落下去,保安认识许情深,见到她坐在后面,便放了行。
车子继续往里开,许情深将肩上的大衣取下来。
“披着吧。”
“不用,”许情深朝外面看看,“待会也别到我家门口。”
蒋远周听着,胸腔内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似的,“你怕他?”
“不是,只是不想他心里不舒服。”许情深朝着男人微笑,“你应该能理解吧,付京笙挺小气的,不过换做是我,我也小气。”
蒋远周面色绷紧了,像是一根拉到极点的弓弦,车子还在继续向前,许情深敲了敲车窗,“停啊。”
蒋远周没开口,司机就只能往前开,到了付京笙的家门口,老白说道,“停。”
许情深将大衣还到蒋远周手里,“给你。”
“披着回去。”
“你想让我引起家庭矛盾吗?”
许情深拿过自己的包,将包带调整下,斜跨之后挡在后面,然后一把推开了车门下去。
刚走到白色的围栏前,就看到付京笙撑着伞出来了,一手抱着女儿,许情深打开门进去,付京笙将伞遮过她的头顶。
“妈妈——”霖霖乖巧地扑向她。
许情深接在手里,然后在她脸上亲了口,付京笙的视线越过许情深头顶,看向了停在门口的那辆车。
“里面是谁?”
许情深朝他看了眼,“蒋远周。我跟闵总出去,他非要送我回来。”
付京笙伸手揽住许情深的肩膀,然后拥着她往里走,“以后别让他送,我会吃醋。”
“吃谁的醋?我的吗?”
“难道我还能喜欢蒋远周不成?”
许情深脸上拉开笑来,“不一定啊,蒋先生也生了一副好皮囊。”
付京笙朝她肩头拍了拍,“都跟你说了,我喜欢女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很快就走进了别墅内,蒋远周目光盯着外面,老白朝司机使个眼色,司机忙发动车子。
星港医院。
夜幕早就在时钟扫向不到六点的时候降临了,如今,星港不远处的钟楼上,时间扫过了晚上十许。
医院里面灯火通明,可是医院的门口,只偶尔有几个人经过,路灯昏暗,仿佛也是昏昏欲睡。
忽然,一辆金杯车驶进黑暗,只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地出没,司机一脚刹车猛地踩住,黑色的门被拉开,一个黑影被推了出去。
有扑通的沉闷声传出去,里头的人快速拉上车门,“开车!”
司机加速,车子发来一阵声响,随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星港的保安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从值班室出来,他几步走到那个黑影跟前,低头仔细一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翌日。
蒋远周刚走进星港的办公室,老白就推门进来了,“蒋先生!”
男人头也没抬,“做什么,火急火燎的!”
“昨晚医院门口捡到一个病人,是个年轻的女孩,伤得非常重,目前还在抢救当中。”
“怎么伤的?”
老白上前两步,“被人殴打,脸都肿了,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脾脏和肾脏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胸骨还被打断了几根……”
蒋远周听到这,脸色微变,老白继续说道,“目前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但是需要手术,而且后期的费用……”
男人一挑眉,“我不差钱,是条人命当然要救,让手术室那边竭尽全力。”
“是。”
“报警了吗?”
“报了。”
蒋远周坐回办公椅内,既然有了警方的介入,相信事情很快能明朗。
事发后的第二天。
许情深刚接完诊,许旺的电话就来了。
“喂,爸?”
“情深,丁月最近有跟你联系过吗?”
许情深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没有啊,怎么了?”
“她两天没回学校了,你小婶婶打电话来,你们以前关系很好,想看看她有没有找你。”
“没有,学校方面没消息吗?”
“没,打她手机是关机。”
许情深心里一急,“报警了吗?不会出事吧?”
“你婶婶她们现在去派出所了,那等有了消息再说吧……”
挂上电话后,许情深不由出神,丁月今年也就十八九岁吧,她们两家算是很远的亲戚,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只是家里离得比较近,从小她和许情深关系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