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
蒋远周忍俊不禁,“你可别忘了,昨晚被按在床上,被我当马骑的人可是你。”
许情深着急要去捂住他的嘴,从那个床字被说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接下来没有好话了。但蒋远周将脸别开,那话还是穿过风传到了许情深耳中。
两人的身影很快离开了万毓宁的视线,她轻抬起手掌,擦拭下脸颊。
手指处传来冰凉,她豁然回过神。
她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蒋远周和许情深如今这幅样子,别人凭什么以为她能插的进去呢?
午后。
护士进来,看到万毓宁站在窗边没动,她来到床头柜前,看见上面的药丸放在原位。“万小姐,您怎么没吃药?”
“还吃药做什么?等死吗?”
小护士拿了药丸上前,给她倒杯水。“不管怎样,您先把药吃了吧。”
万毓宁手一挥,水杯挥到了对方的身上,护士服都湿了。万毓宁看了眼,手掌轻握,“我,我就是觉得吃了也是白吃,对……对不……”
她咬住最后的字,说不出口,“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好。”
护士出门时,走出去没几步,遇到了过来的蒋远周。
“蒋先生。”
蒋远周的视线落到她身前,“这是怎么了?”
“万小姐不肯吃药。”
“药呢?”
护士将万毓宁的药瓶都随身带着,每次放下规定的药量,她将药丸取出来放到蒋远周手上。
男人来到门口,守在外面的人恭恭敬敬喊了声蒋先生,推门进去的时候,万毓宁回了下头,看到进来的人是蒋远周,她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
“远周。”
蒋远周上前几步,眉宇间紧拧着,深邃幽暗的眸子内怒火升腾,万毓宁脸上露出雀跃来,可一句话还没说,就被蒋远周的话堵了回去,“万毓宁,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还有力气在这闹是不是?说句实话,你的死活跟我有关系吗?”
万毓宁张张嘴,视线落到地上,看见了那个被打翻的水杯,“我没有,真的。”
蒋远周捡起地上的杯子,“你以前不珍惜自己,现在就剩下最后的日子了,还想折腾是吗?”
“我没有折腾,我只是觉得吃了药都没用。”
蒋远周转身去倒水,回到万毓宁跟前后,将杯子递给她,“吃药。”
万毓宁接过水和杯子,乖乖将药吃下去。蒋远周转身靠向窗台,“你要觉得医院住着不好,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不,我不要离开这。”
“那你就在医院住着。”
“远周……”万毓宁头上还缠着纱布,“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万毓宁泪流满面,“我想做手术。”
蒋远周的视线落到她脸上,面色凝重。“你想过做手术的危险性吗?”
“我知道,大不了……死在手术台上再也起不来。”
蒋远周眯起眼帘,视线端详着跟前的这张脸,“不,我不允许。”
“医院都给我判死刑了,我之前再怎么闹,再怎么折腾,但我没想过真的会这样。远周,你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那么一点点能活着的希望意味着什么,那是命啊。”
蒋远周双手抱在胸前,“可这个手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那……我也要试试,我自己决定还不行吗?”
“就算你要做手术,你也要问问别人,肯不肯给你冒这个风险。”
万毓宁不再说话,双手捧住了脸,两个肩膀颤抖着,“远周,远周,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救救我吧好吗?”
她的哭声一阵阵传到蒋远周的耳朵里,他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怕了。
蒋远周垂下眼帘,万毓宁知道,只有他点了这个头,许情深才能给她动这个手术。
“远周我求你,求求你……”
万毓宁的哭声止不住,就在这个不大的地方传递开来,可是传来传去,不管怎样,都会回到蒋远周的耳朵里。
一辆越野车驶出训练场,付流音坐在副驾驶座内,穆劲琛开着车,“今天,你是我的贴身保镖,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你开什么玩笑,就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做你的保镖?”
“这不是你选择的路吗?”
付流音朝他睨了眼,“但我不是还没学吗?”
穆劲琛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这是你的事,我要在外面出了事,我就一脚把你踢出训练场。”
他这话说的,付流音多少也有气,“好啊,你现在就把我踢下去,我不回训练场还不行吗?”
“行啊,那就换成在外面给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