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情急之下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这不是要将蒋先生逼上绝路吗?”
蒋东霆头疼不已,许情深的演技确实好,梨花带泪,一点妆没化,这几天本身就是憔悴的厉害了,“现在,我老公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别的我不求什么,我只求能让我看他一眼……”
病床上的男人嘴里发出模糊的声响,“爸……”
嗓音尽管哑了,但这个字却还是能听清,蒋东霆快步回到病床前,“远周。”
男人抬起手臂,朝着电视机的方向指了指。
“远周,不着急,这些事爸会解决好的,绝对不会让人看到你这幅样子。”
“我,我……”
“你想说什么?”蒋东霆将手机放到男人面前,他在上面敲打几字,“我想回家。”
蒋东霆满目的疼惜,“我也想带你回去,但是你的伤……”
“没事,家里安全。”
“远周,外面也有人守着,放心,那些记者进不来。”
正在说话间,门口传来敲门声,管家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爷,是医生。”
“让他进来。”
“是。”
医生端着东西走了进来,他径自来到病床前,“蒋老先生,他的伤我还要处理下。”
“好好,请。”
医生弯下腰来,仔细查看下,他朝蒋东霆看眼,“您最好回避下,我怕您看了受不了。”
“老爷,走吧。”
“我不看就是。”蒋东霆背过身去,他也确实没这个勇气去看。
医生将男人头上的纱布拆除,然后动作利索地上了药,半晌后,他的声音才传到蒋东霆耳朵里,“蒋老先生,好了。”
“他的伤势有好转吗?”
医生面露难色,“交给时间吧,您也别太着急。”
蒋东霆看着医生迈起腿出去,他替男人将被子掖好,“没关系的,蒋家有最好的医院,会连自己的人都救不回来吗?”
记者会还在进行中,管家走过去将电视关了。
这几日,蒋东霆一直守着蒋远周不肯回蒋家,他坐在病床前,跟蒋远周说一些小时候的事。
下午时分,男人觉得不对劲,他身子扭动着,抬起手要去抓自己的脸。
蒋东霆见状,忙起身按住他的手臂,“远周,怎么了?”
“脸……”
“脸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烧起来了似的,又感觉像被蚂蚁在啃噬,又痛又痒,“救……”
男人想高声喊救命,但嘴里又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蒋东霆急得按住他的上半身,“远周,你别吓我,怎么了这是?”
“管家,快喊医生!”
管家闻言,赶紧走到床头前,拍响了警铃。
“啊,啊——”凄厉的声响在病房内回荡,男人一看上去就是痛苦的要命。
几人在病房内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医生。
蒋东霆气得走到外面,冲着其中一名保镖道,“去,去把主治医生叫来。”
“是!”
男人在病床上不耐地扭动着,管家看着也难受,他伸手想将纱布揭了,蒋东霆忙按住他的手。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才姗姗来迟。
蒋东霆急得上前几步,“他这是怎么了?”
“正常反应,涂了药,肯定会难受。”
“那也不能这样……”
“蒋老先生,没事的,只有现在最大程度地救治了,将来才能提高可以整容的几率,他伤得这么重,这点苦是必须要经历的。”
蒋东霆闻言,只能噤声。
“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医生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保镖轻问道,“没事吧?”
医生耸了耸肩,没事才怪,这张脸怕是以后都得这么烂着了,就算再厉害的整容手术都无力回春了。
☆、09拔掉心里最深的刺(原来是自破)
记者会的内容在东城已经炸开了锅。
没想到蒋远周没露面的这几日,居然是被绑架了?
而他不止被绑架,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多少人开始惋惜、唏嘘,蒋远周英俊潇洒,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害得自己的一张脸被毁得这么彻底?
咖啡馆内。
凌时吟小口地尝了下现煮的咖啡,她目光轻抬,看向对面的朋友,“约你出来是谈心的,不是让你捧着手机的。”
“天哪,你看新闻了吗?”
凌时吟没有丝毫的兴趣,“什么新闻?”
朋友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蒋远周的事,惊天大事啊。”
“他?”凌时吟别开了视线,“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远周被绑架了,刚回到东城,你知道吗?他被毁容了。”
“什么?”凌时吟这下无法再强装镇定,她杏眸圆睁,拧紧了眉头,终究还是有些不相信,“你从哪看来的新闻?怕是造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