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119)

“微臣不敢当,”白朗之上前一步走到镜月未央跟前,抬手帮她拾起外衫理了一理,看似亲密的动作里却携着慢慢的疏离,“他们只是害怕殿下罢了。”

“害怕?”镜月未央勾起嘴唇邪妄地笑了起来,继而一把抓住白朗之的手,睨着眉角看他,“你不害怕本殿么?”

“怕……”白朗之微微一顿,不答反问,“有用吗?”

“哈哈!”镜月未央甩开他的手,背过身退了一步,“收起你的那些虚情假意,本殿不想跟你计较,也懒得跟你计较,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就还是本殿的人,在本殿的府邸里,最好给本殿安分些!”

“如果……”白朗之忽然上前拦住迈步欲走的镜月未央,居高临下俯眉看着她,“我不呢?”

熟悉的容貌蓦地放大在眼前,镜月未央禁不住有一瞬间的晃眼,似乎看到了另一抹容颜的存在,等再回过神来,对方的眼中便已扬起了几缕疑虑——“你在看谁?”

镜月未央侧开脸,与他的目光错开:“你到底想怎样?”

“你毁了我,就想把我赶走一了百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所以?”

“我不会走,我要你亲手把我的名声一点一点洗干净。”

“嘻嘻……”镜月未央忍不住垂头笑出了声,她以为她才是最天真的那一位,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单纯”,把名声洗白?“做梦呢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干嘛要帮你?”

闻言,白朗之不由蹙起眉心,他一直以为镜月未央这段时间对他的作为是欲迎还拒,可眼下看起来,似乎并非那么一回事。自从镜月未央失忆之后,虽然很多性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对府中几位男侍确然疏远了很多,就连彦音三番四次的蛊惑媚诱,竟然也能一而再地抗拒。

倘若再像从前那样看她,恐怕是失策了。

“帮我只是其次,难道殿下就不想洗脱那些难堪的流言蜚语吗?”

“呵呵,真是天真……”镜月未央扬起眉梢抬眼看他,伸出手指在他脸上细细描摹了一番,“本殿倒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般单纯的孩子。你觉得,本殿既然做得出来,还会在乎那些不痛不痒的名声吗?也只有像你们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才会如此看重那种不值钱的东西吧?不过——难得你这么看重,只要你表现好一点儿,本殿倒也不在乎帮你顺水推舟。”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倘若真的登基为帝,一朝大权在握,哪怕是再罄竹难书的罪名,也会变成万人称道的美名,至少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再诟病!

白朗之目露疑色,却是异常的敏锐:“顺水推舟?”

镜月未央只是笑,模棱两可:“本殿只问这一次,你信本殿,还是不信?”

白朗之也笑了:“微臣……有选择吗?”

其实从踏入公主府的那一日开始,他就知道,这一世再也无法摆脱掉“男宠”的冠名,纵然医术再高超又有何用?他学医本就是为了杀人,大仇得报之后便已无所求。所谓的声名,他也并不在乎,只不过就这么寂寂死去,又似乎有些不甘心,总是要寻些什么慰藉这颗寡薄的心。

坦白来说,他也并不讨厌镜月未央,憎恨就更谈不上了。

先前费尽心力想要杀她,说起来是为了帮慕容晏他们几个,其实更重多的只是为了取乐,而如今,似乎看她活着更有意思。

他想要看看,这个来自异界的灵魂,到底能在这个世上掀起怎样的风浪?

这个看似刁横实则诡诈的女人,远远不如她看起来那样简单。

他……很期待。

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被白朗之牵回了屋里头,点起烛灯往床上一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一片床榻上染满了血迹,猩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叫人不敢多看,而伏在床边的楚鹤鸣整张脸苍白地像纸一样,比在福尔马林的液体里泡了三天还惨。

镜月未央心里一个疙瘩,心想,完了,这下楚鹤鸣真的挂了!

“快,还有救!”

白朗之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一路伸手就解下她的衣裙,那叫一个顺手!

镜月未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这样了,怎么救?”

白朗之不再多做解释,俯下身就给镜月未央来了一个公主抱,继而一把将她甩上床,扶起楚鹤鸣背对背挂在她身上,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才在镜月未央的横眉冷对下简单解释了几句:“鹤鸣得的是寒症,偏生体质极阴,而殿下体内火旺,九莲神功亦是纯阳之功,故而能解鹤鸣体中的阴寒之气。”

镜月未央顿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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