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342)

威胁!这就是赤一裸裸的威胁!

圣焰使臣这回算是大开了眼界,头一次遇到不爱江山不爱权势,却独独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的帝王。

可是,随了她吧,殿下定是不肯,退一万步讲,就算殿下舍得,也决计过不了清王那一关。

不随她吧,也绝对不像是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主儿。

要是换做别的人,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人给送过来,可为什么偏偏就是那清王殿下?清王是什么脾性暂且不论,殿下一旦失去了清王,就等于没了左臂右膀,就算登上了皇位,恐怕也是要受制于人的。

这条件……他就是胆子再大,也做不了主。

“微臣……定会如实将女君的话一字不落地带回,再奏请殿下定夺。”

“唔。”镜月未央眼儿一弯,“送客。”

话音一落,即见那使节的脊背又是一僵,险些当场就被她气得呕出血来。

看着圣焰使臣几乎是夺门而去,楚鹤鸣眼中不禁浮现出了几缕同情的神色,不过很快又被其他的情绪所取代,此时此刻,他似乎也没有闲情关心别人了,陛下说到底,还是对那个冰雪一般的男子念念不忘呢……

“陛下,微臣斗胆想问陛下一句话。”

“嗯,你说。”

“是不是……”对上镜月未央望过来的视线,楚鹤鸣不由微微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心问了下去,“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镜月未央忽而有些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稀罕他会这么问。

“没……”见她如此,楚鹤鸣反而有些心虚。

“难道说,”镜月未央勾起一丝恶劣的狎笑,目光一瞬间变得灼热了起来,“鹤鸣你这是,在吃醋?”

“……没、没有。”像是被窥见了心事的少年,楚鹤鸣脸一烫,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喂喂,干嘛低头啊!话说鹤鸣你是喜欢我的吧?嗯嗯?!”

被镜月未央这么一追问,楚鹤鸣立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回答,却又听镜月未央笑得没心没肺:“好啦好啦,逗你玩儿呢……不过,你知道朕为什么单独带了你来吗?”

☆、29、美人计

这种感觉——楚鹤鸣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就好像是一团火被迎头浇上了一层碎冰,在寒气跟余热的交缠中逐渐化为冰凉的液体,让人气闷郁结,却又发作不得。

而罪魁祸首却还在那儿一脸正经地问他,为什么?

楚鹤鸣忍不住怀疑,就算自己脾气再好,总有一天也会被她气得内伤,不,现在就已经内伤了!

“微臣愚钝,还望陛下能指点一二。”

“听说以前在公主府的时候,你同玥儿的交情还不错,所以要是派你去接人的话,玥儿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八成是会赏脸的。”

这……

这也能算理由吗?!

“而且先前你跟神枭十三骑交手多次,倘若鬼王不肯放人,你也可以从旁相助……其实朕本不想叫你冒这个险,可是你知道的,要是派皇叔去了,就凭他的性子指不定当场就把玥儿做掉了,音儿也是,明着不敢忤逆朕,私底下还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来。所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莫让朕失望了。”

镜月未央说得越是诚恳,楚鹤鸣心里就越不舒坦。

是了,靖王和彦音那两只醋缸招惹不得,万一让他们知道镜月未央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代价,就是为了把柳浮玥带回来,指不定一鞭子就挥到马背上带兵遣将去——拦路了。

他们在镜月未央心里是不同的,至少,跟他不一样。

对于镜月未央这种“特殊”的信任,楚鹤鸣不免苦笑,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却是无从言诉。

“微臣,领旨。”

余光瞥见楚鹤鸣欲言又止,镜月未央抬眉:“你想问什么?”

“既然……陛下舍不得鹤鸣,当初又为何要放他离开?”

“这叫欲擒故纵,对付玥儿这种闷骚的性子嘛,当然要有耐心点儿。诸葛亮能七擒孟获,朕大不了也来个七擒七纵,就不信治不了那冰山。”

……这是真爱啊!

彦音和楚鹤鸣一走,镜月未央也不让其他人闲着,该造火药的造火药,该造大炮的造大炮,该练军阵的练军阵,该招兵买马的招兵买马,该屯粮的多屯粮……总之,一切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打战则已,一开战势必就要踏平天下!

诚然,镜月的兵力不如西冥,但胜在有钱,无论在什么年代,有钱和有权都是分庭抗礼彼此平衡的存在,再加上她从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绝对武装,要完爆西冥铁骑,也并非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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