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444)

闻言,宗政玄宁沾着雪的脸上立刻腾的烧成了一片。

偎在宗政雪微怀里,镜月未央软得像一滩烂泥,唯有那双眼睛精光四射,愤怒得像是要吃人。

“你……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被怒视的某人却是春风满面笑靥如花,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浅笑:“你看,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镜月未央皱着眉头,神情愤懑,双眸吐火。

“镜月暖鸢中热毒,毒效发作得迅速,你必然心焦如焚,我在这个时候用亲笔信引你上来,这一路上你一定会多方猜疑,不知我会如何刁难于你,等你忐忑不安紧张焦虑地上了山之后,却发现我在亭子闲情逸致地弹着琴,对比之余你肯定很不爽,然而解药还在我的手里,你就是再不爽再想砍人,也不能对我下手,所以你只能——拿琴出气。”

而毒药,就下在琴上。

镜月未央功力深厚,就算弄断了琴弦也不会割伤手,所以这种毒,是一沾就上身的。

宗政雪微事先服了解药,所以无碍。

但是镜月未央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不是白朗之,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纵然她的武功无人能及,身子却还是凡人的身子,脆弱得很。

宗政雪微的话音刚刚落下,镜月未央就闭上眼睛昏了过去,一半是药效使然,更多的却是被他气晕的!

槐序一路将宗政玄宁带下山,放他在平地上之后即便转身就走,宗政玄宁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槐序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女君不会有事吧?皇兄他……不会对女君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过分?”槐序扬眉笑了笑,“做了什么才算过分?”

宗政玄宁抿了抿嘴唇,目露担忧:“皇兄他……还喜欢女君吗?”

只要皇兄对女君还有感情,那女君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反之,皇兄若是不再看重女君,那么他大概可以想出一百多种手段折磨死女君,而且还不带重样的。

槐序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君上的心思,从来都没人能够猜透。”

虽然事实如此,但十三骑内部还是偷偷设了一个赌局,赌的是江山美人——或是江山,或是美人,或是江上美人兼得——三选一的赌局,却是没有人押在江山那一栏。

得不到确切的担保,宗政玄宁不由微微垂下眼睑,转过身朝马车走去。

大概走出了七八步远,才又听槐序在身后轻轻一叹。

“不过,当初女君对陛下做了那样过分的事,陛下好像也没有计较什么……”

还真是怀念当初那个喜欢睚眦必报喜欢秋后算账的“小心眼”的君上啊,每次假意受辱之后的打击报复,那叫一个痛快!

回到马车上,宗政玄宁赶紧给镜月暖鸢喂了解药,那热毒来得凶猛,去得也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镜月暖鸢的体温和面色就恢复了正常。

宗政玄宁小心的帮她擦干净脸,握着她的手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她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扶着还有些虚弱的镜月暖鸢坐起来,宗政玄宁不由松了一大口气,紧皱着的眉头放缓了三分,“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镜月暖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看母皇和玄宁哥哥下棋,你一子我一子地落着,也不知道谁更厉害,后来她觉得无聊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很沉闷的梦,梦到了漫天漫地的火光,她热得不行,到处喊人救火,却没有一个人理她,再睁开眼睛,便看到宗政玄宁一脸的担忧,转而又是一脸的欣喜。

“玄宁哥哥!”

镜月暖鸳忽然张开双臂扑到宗政玄宁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好一会儿都不肯松手。

“怎么了?别怕,有我在。”

宗政玄宁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有些心疼怀里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小家伙。

“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害怕极了,可是无论喊谁都没有理我……玄宁哥哥你不要再不理我好吗……我很害怕啊……”趴在真是的怀抱里,镜月暖鸢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浑身轻轻颤抖着。

“别怕,哥哥永远都不会不理你,就算你烦了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我才不会赶玄宁哥哥走呢!玄宁哥哥对我最好了……”

……

哄了一阵,镜月暖鸢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转眼看了四周,才忽然发现车厢中没了“娘”。

“咦?母皇呢?母皇去哪里了?”

宗政玄宁蹙起俊秀的眉头:“女君被皇兄带走了。”

“皇兄?那是谁?”

被她这么一问,宗政玄宁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你之前在小镇上跟着走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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