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肖沥的手臂走进了宴会厅,还不忘回头看了齐麟一眼,齐麟隐在背后的手里,紧紧拽着那把钥匙,被她的目光微微一扫,竟感觉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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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捉摸不透肖沥的心思,看着自己手里那把钥匙,难不成他真的要将时央拱手让出?这不是他的性格啊!
虽然心里犹疑,不过齐麟还是听了他的话,去了云水台的别墅,咔吱一声,门开了,房间里一片漆黑,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静谧的黑暗中,她步履匆忙的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开灯,她便已经匆匆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肖沥。”她的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有些嘶哑无力,她抱得那样用力,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齐麟的心隐隐有些生疼,终于他还是说道:“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时央先是一惊,然后放开他连着退后了几步,齐麟摩挲着墙壁,打开了灯,强光刺得她眼睛有些难受,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齐总,你怎么…有钥匙?”
齐麟换了鞋走进来:“肖沥给我的,他让我住进了来。”
时央看着齐麟,眼睛眨了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为什么啊?”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齐麟将钥匙往桌上一扔,然后朝着她走过来,伸出冰凉的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还有点烫,退烧药吃了吗?”
“吃了。”时央乖乖回答。
“晚饭吃了吗?”齐麟又问。
“还没…”
于是齐麟扎好了围腰,去厨房忙碌了。
时央看着他的背影,拿起了手机,思忖了很久,终于还是给肖沥打了一个电话。
她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整天不落屋就算了,怎么还支使这么个大男人住进家里来啊,这太荒谬了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时央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充满魅惑力的声调:“找肖沥吗?他在洗澡,我会转告他你的来电。”时央什么话都没说,电话就被挂了。
她呆呆地愣了好久,脑门子一抽一抽地又疼了起来。
肖沥,你很会玩嘛…
电话被她重重地掷了出去,砸在窗户上,齐麟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迎上了时央冷得快要杀人的目光,连忙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他不想被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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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沥洗完澡出来,还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发丝,出来就看到朱莉坐在沙发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只要我想,我能够去任何地方。”朱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似乎蒙上了一层时光的烟尘:“刚刚有女人给你打电话了,我心里很不舒服。”
肖沥走过来拿起电话看了看,目光深邃而寒凉:“只是公司的员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肖,听说你结婚了。”她站起身来,和他面对面而立,一双眼眸将他深深吸入。
“又离了。”肖沥声音依旧冷淡。
“怎么的?是因为伤势还没有痊愈?满足不了你的新婚妻子?”她的唇角开出一抹妖冶诡异的花。
肖沥拿手机的手突然重重一抽,手背上血管暴起,而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不是,没感情。”
她微笑了起来,美艳动人:“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永远…”
肖沥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而问道:“这次来中国,是要办什么事?”
“难道不能只是因为你?”朱莉盈满水色的眼眸热切地看着他:“想你不行吗?”
“呵。”
“肖,我要你补偿我,今天晚上,我要留下来。”她撒娇一般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你要在国内呆多久?”他又问。
朱莉终于有些气闷地坐在了床上:“你就这么想我走?”
肖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之间,就不用来这套了,你知道我恨你,恨不得能立刻杀了你。”他一字一顿,将话说得很重很重。
朱莉听完却笑得很轻松:“可是…你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不是吗?那天在桥上,我看到你亲吻一个女人,那样法兰西的吻法,深情又霸道,我真的好难过啊!你从来没有这样吻过我。”
她的声音娇嗔,模样而是一派小儿女作态,而肖沥却感觉…毛骨悚然。
“你大概是看错了。”
“肖,不用瞒我,你有女朋友,我知道的。”朱莉扬起殷红的唇角:“可是没有关系,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爱上谁,我让她去死,不就好了吗?”
肖沥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她,突然她噗嗤一笑,走过来拉了拉肖沥冰凉的手:“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我在中国只待三周,事情办完就走,你肯定不会和我回洛德,好好陪陪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