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展的眼睛睁了开来,看着怀里这个女人,只见她的双颊上绯红还没褪去,眼神迷蒙,双唇嫣红,亲吻起来干净自然,带着肌肤天然的清香。以前的女伴或多或少总会涂点唇蜜或是润唇膏,他上过两次当以后就只会礼节性地一触而过。
“可能是你的魅力太大了。”舒云展微笑了起来。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何沫言看起来有些高兴,不过忽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略带诧异地问,“咦,你要开展什么新业务弄得自己这么忙?凌云不是发展得很好吗?”
“要收购一个网站,总不能一直吃老本。”舒云展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那怎么我上次采访你的时候不说,是不想让媒体知道吗?”何沫言好奇地问。
“让媒体知道,这不就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舒云展笑着说。
“那我的独家新闻就没了,你怎么赔偿我?”何沫言撒娇起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甜糯。
“没问题,你说吧,想要什么礼物?”舒云展随口应道,睡意渐渐袭来。
“罚你今天晚上抱着我睡。”何沫言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怀里抱着一个人睡的感觉还挺充实,舒云展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得神清气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手臂被压得发麻。
何沫言还在沉睡,透着晨曦的光,舒云展发现她的鼻尖上有个小小的黑点,看起来颇有些俏皮的味道,便忍不住俯□轻轻咬了一口。
何沫言嘟哝着伸手挥了挥:“讨厌……走开……小心我抓到你做个爆炒蚊子吃……”
看来她以为是蚊子在咬她。舒云展无声地笑了起来,看着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茫然,看着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一脸惊喜地摸了他一下,又看着她的手好像触了电一样僵住了……
舒云展刮了刮她的鼻子,亲昵地说:“怎么了?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
何沫言一下子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有个吸血的蚊子长了一张你一样的脸。”
“好啊,你骂我是吸血鬼?”舒云展佯怒道。
“我错了还不行吗?”何沫言瞥了他一眼,语声妩媚,“我帮你去买早点还不行吗?附近有家老底子生煎铺,让你吃了一次还想来吃第二次。”
生煎包子的确美味,底部被煎得金黄,又酥又脆,一口咬下去还有汤汁,馄饨的皮薄馅多,舒云展吃得肚子都有些撑了。
气氛很好,以至于早餐后他还有点不想从这种温馨的气氛中出来,正好这天周末,没什么公事要处理,两个人便到了富美大厦逛了一圈。
富美大厦是H市有名的奢侈品中心,各国奢侈品云集,只是舒云展的金卡好像没什么用武之地,何沫言只是饶有兴趣地边观赏边评价,却丝毫没有占为己有的欲望。
末了还是舒云展执意帮她挑了一条连衣裙和一个包,白色的连衣裙剪裁得体大方,配上白色带花的小羊皮包。
“你喜欢白色?”何沫言在镜子的模样优雅迷人。
“是啊,你呢?”舒云展十分满意,掏卡刷钱。
“我也喜欢白色,就是太容易脏了,很难打理。”何沫言有些犹豫。
“脏了就扔了再买。”舒云展满不在乎地说。
一旁投过来几道羡慕的目光,销售小姐站在她身旁,一边不时地帮她整理衣领,一边笑着夸奖说:“小姐,你男朋友真是大方。”
何沫言怔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喃喃地说:“是不是就和女人……一样……腻了就换……”
她的声音很轻,舒云展正在买单,离得远没有听清,扬眉询问:“你说什么?”
何沫言调整了一下面目的表情,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我是说,这件衣服真漂亮,我一定不弄脏它。”
时间过得很快,那天过后,舒云展便开始正式和何沫言交往,不定时地约她吃饭、看电影、听音乐会,偶尔晚了,他就宿在何沫言的公寓里。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性事上,两个人都相处得十分合拍,合拍得让舒云展一度真的以为自己碰上了田螺姑娘。
何沫言的性格温雅娴静,说话、做事都慢悠悠的,从来没有一惊一乍、闹闹腾腾的时候;行事独立,没有那种娇滴滴、爱粘人的大小姐脾气,一个月里总会有那么几天在外面旅游、摄影,有时候反倒让舒云展有点小小的挂念。
她不耍小脾气,不争风喝醋,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不爱攀比,不会一天五六通电话查勤,约会时临时有事了也不会生气,更不会借故好几天不理人;她还会不时地制造些小惊喜、小情调,让日子过得不是那么乏味,也让生活有了一些特有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