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动恨恨地说:“就准你咬我,我就不能咬你了?”说着,她使劲在他胸膛上一推,原以为这力气最多让他微微动那么一下,结果金湛腿一软,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秦动吓得赶紧扶住了他,迭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高烧了?有没有不舒服?”
金湛整个人都压在秦动身上,皱着眉头哼了两声:“头痛,人晕乎乎的。”
“吃药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打针?”秦动忧心忡 忡地问,慢慢地扶着他往卧室走去。
“喝了点酒。”
“什么?你疯了,发烧还喝酒,要不要命了!”秦动气坏了,真想把这个人摔在地上。
金湛忽然不吭声了,坏脾气地一甩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砰”地一下子倒在床上,两个手胡乱一抓,把整个头都闷进枕头里。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了出来:“我疯了,你走吧,去你的那个姜山身边去吧,不要来理睬我!”
秦动啼笑皆非,看着眼前孩子气的金湛,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某个角落软软的,暖暖的,又好像心里有一个气泡慢慢、慢慢地鼓了起来,轻轻一戳,痒痒的。她走了过去,那手指戳了戳金湛的后背,问:“喂,你是不是喝醉啦?”
金湛没有回答。秦动慢慢地俯□,把整个身子贴在他的后背。金湛的后背宽阔而温暖,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真的要我走吗?”
“你走吧!”金湛赌气说着,“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每天想尽办法讨你欢心也没用,反正你迟早要走的,晚走不如早走……”
秦动微微动了一下,金湛忽然迅速地翻了过来,双手霸道地揽住她,把她抱在身边,然后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喃喃地说:“不许走,哪里也不许去,陪着我……就一个晚上……”
秦动差点被他勒得喘不过起来,只好把身体尽量往他身上靠,无奈地拍着他的后背说:“好好好,我陪着你,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今晚我都不知道姜山来了,我和他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真的,我说好了这半年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出尔反尔骗你。”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不然我咬你……”说着,金湛在她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秦动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八成烧糊涂了,要么就是喝醉了。她轻轻动了一下,说:“快放开,我帮你去拿块冷毛巾敷敷,家里有退烧药吗?”
金湛迟疑着不肯松手,不放心地叮嘱说:“你不许骗我,不要偷偷溜掉!”
“我发誓,行了吧?”
终于哄得他松开了手,秦动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了药箱,又拿了几块冷毛巾回到了卧室,一看,金湛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整张脸被挤压得变了形,原来还算俊朗的脸看起来简直就像个饺子。她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扭了一下他的脸颊,金湛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嘟囔着说:“别闹,让我睡会儿。”
“喂,你吃药,赶紧起来。”秦动吃力地想把他拖起来。
“别吵……我没事……以前我烧到四十度还白天读书,晚上扛大包……”金湛说着,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陪着我……我明天一早就好了。”
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秦动看着他的脸,用手理了理他被压得乱敲的头发,又描了描他的轮廓,最后忍不住俯□,偷偷亲了亲他的眼睛,拿起毛巾放在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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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湛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一片明媚,窗帘拉开了一点,阳光从落地窗里洒了进来,金灿灿的。昨晚的片段飞速地从脑海里闪过,他支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难道说那些片段只是他自己的一场臆梦?
不一会儿,嘈杂的声音停止了,金湛皱着眉头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卧室的门,恼火地想:这哪个家政公司派来的保姆啊,这么没眼色的把他吵醒,明天就叫她卷铺盖走人。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湛,你是不是属猪的啊,这样都还没醒!”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言笑晏晏地出现在他眼前,穿着他的一件衬衫,下面是一条彩色的沙滩裤,光着脚丫,脚趾头还不停地蠕动着。
金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张大嘴愕然看着她:“你……你是……小动?”
秦动毫不客气地走到窗前,“刷”地一下把窗帘拉开,顿时,阳光刺得金湛睁不开眼来。
“喂,你人怎么样?头还痛吗?”秦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了,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