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176)

啧,真是哪儿都硬。

贺燃弯腰,从柜子里找出那瓶一直没拆封的印度神油。

一串印度文,还画了个佛像放上面。

“快乐似神仙?”贺燃猜测。

他拧开瓶盖,没打算用,只是放鼻边闻了闻,没什么味儿。

瓶身在手指间转了圈,贺燃刚准备盖上,“我操!”

他手竟然没抓稳,瓶口向下,水柱倾斜,全都洒了出来。

贺燃刚洗完澡,浑身裸着,老二翘着,印度神油雨露均沾,溅了不少给它。

“我日你个印度神仙!”贺燃拿起浴巾,疯狂地擦干净。

由于量有点儿多,半小时后——

简晳已经在床上哭出了声。

“你能不能轻一点!!”

贺燃红了一双欲望眼,“我能怎么办,他妈的神仙不让啊……”

小半宿春宵过后,简晳依偎在贺燃怀里,两人湿漉漉的,这个澡是白洗了。贺燃半坐着,靠着床,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小晳。”

“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简晳睁开眼,“怎么了?”

“如果,我要回遥省。”贺燃顿了一下,问:“你同意吗?”

“回遥省?”简晳坐直了些,不太明白。

“爸爸年纪大了,公司做得也大。”贺燃把烟从嘴里拿下,放回柜上,“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能会去接管公司。”

简晳一时怔然。

回遥省,管公司,就意味着,要么分居两地,要么她从医院辞职,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城市。

贺燃故作轻松,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我也要征询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喜欢,这件事就不提了。”

简晳把头重新埋进他的怀抱,静了几秒,问:“是和爸爸谈好的条件吗?”

贺燃笑,“没这么正式,于情于理,我也该回去接管,他敢交给我,勇气可嘉。”

简晳没回话,只是把他搂得更紧。

贺燃拍拍她的肩,“行了,这事就当没提过,睡觉吧。”

———

贺正安是在第二天下午,来到简家。

简严清从政多年,思维逻辑严谨,出口成章,愣是在电话里,把贺正安说动,亲家终于正式会面。

简家家宴,陶溪红亲自下厨,简晳在旁打下手。

萌萌还和老外婆在东山古寺清修,得明天才回。

“贺老,尝尝这个碧螺春。”简严清与贺正安齐坐茶室,相谈甚欢。

“嗯,好茶。”贺正安连品三口,由衷赞叹。

“这个,是贺燃在太湖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简严清难得地夸赞,“他年轻,做事却越来越沉稳。”

贺正安瞥了一眼在一旁烹茶的儿子,“有了家室,是该懂事,都是简晳的功劳。”

简严清不认同,“他是一个拎得清的人。换做别的,也不一定有他这个心性。我也有个儿子,您见过的。”

“见过见过,”贺正安有印象,“和简晳长得很像,呵,小年轻,穿着打扮时髦的很。”

简严清笑道:“我那儿子,可不比贺燃啊。”

贺正安:“我听小晳提过,他是唱歌的?”

简严清:“好像是演电视剧。”

简市长也不是很了解。

“那不行,浮夸,不务实。”贺正安马上提出反驳,“老简,你可不能任他这样下去啊。”

简严清眼眸微闪,笑了起来,“只要遵纪守法,他喜欢做什么,就去做。”

“你就没想过也把他往仕途上培养?”贺正安放下茶杯,很是不解。

简严清端起烧开的水,往他杯子里加满,和着水声,说:“这条路看起来风光,走起来未必舒坦。如果这次没有您帮忙。”

简严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就随时可能是终点。”

贺正安皱眉,不语。

“这帮孩子,成人之后,就会懂得,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贺正安说得风轻云淡,“前路凶险,我一个人冲前面担待着就行了,不缺吃喝,就让孩子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年轻岁月就那么十来年,简严清人生迂回,劳心费力,他希望一双儿女,能够在太平盛世里,欣赏世间一切美妙。

“贺老?”简严清叫他。

贺正安回神,啊了一声,指着陶瓷茶杯,“好茶!”

两个中老年天团,话题倒是无数,聊完茶叶,聊国学,京剧,十分融洽。

陶星来最爱凑热闹,宣传完电影,又飞了回来,赶上了晚上的家庭KTV聚会。

包厢里灯光迷离,贺正安和简严清唱起了《红军二万五》,忆苦思甜很是投入。

“我天,简市长唱歌好难听哦。”陶星来趴在吧台上,“我得给他录个音。”

简晳抢过他手机,“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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