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7)

简晳速度不减,“是吗?看着,马上就是第三个。”

贺燃:“……”

老赵妻子已经陷入半昏迷,浅色的裤子上染红半截。

简晳空出一只手,拨通科室的电话,“主任,我这边有名产妇情况紧急。”

她一通电话及时,到了市一院,担架已经等在门口,老赵妻子被立刻推进手术室。

“小妹,小妹,我老婆会不会有事!”老赵已快急出眼泪,拖着简晳的胳膊死死的。

简晳抿了抿唇,如实说:“她出血量太大,如果是难以制止的大出血……”

老赵脸色惨白。

简晳见惯生死,十分冷静地陈述手术风险:“如果大人和孩子……”

“保大人。”老赵眼有泪光,语气坚定。

简晳一怔,很快点头,“尽力。”

她刚准备走,又被老赵叫住,飞快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小妹,我知道你跟医生熟,求求她一定要救我老婆,不够的话我马上去取钱。”

简晳赶紧推辞,但老赵十分坚持,力气大得让她直皱眉。

“老赵,你冷静点!”贺燃见状,扯开他,“别把人手弄伤了。”

简晳得以脱身,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对贺燃说:“这台手术我主刀,放心,有情况我会让护士通知。”

说罢,她脱了外套直接丢给贺燃,护士已经准备好无菌服等在门口。

简晳快步,熟练地把长发挽成一个髻。

走廊尽头,手术室冷然肃穆,只有头顶的白炽灯照亮前路。

贺燃看着简晳的背影,像一轮纤白的月,在他眼里隐隐跳动。

第4章 求夸奖

手术一做近三个小时。

应证了简晳的判断,受重力撞击导致胎盘剥落,出血面积扩大,宫腔积压缩小,再耽误一下,胎儿就有窒息的危险。

子平母安后,简晳才让护士去通知家属。

等所有事情处理完毕,简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术室,发现走廊的座椅上坐着贺燃。

她惊讶,“你还没走?”

贺燃站起身,“老赵他们去病房了,人高兴得都忘记跟你说谢谢。”他停顿了下,看着她,“多谢。”

简晳笑了笑,难掩倦色,“等我就为了说谢啊?没事,本职工作。”

“还有你的车,又被弄脏。”他说:“要不我帮你洗车吧。”末了还加句,“我亲自撸袖子。”

本要拒绝的,被他最后这句话逗笑,简晳说:“那行。”

车里血腥味重,简晳开了窗门,散了会味才坐进去。

他们又回到老赵的店,贺燃说:“你等我一会。”

简晳嗯了声,看着他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没多久贺燃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饭盒。

“手术室里也吃不上东西,太晚了,你凑合吃点,是我外婆做的酒酿丸子。”

简晳啧了声,“多不好意思,让你洗车,还吃你东西。”她歪头笑,“我赚大了哟。”

贺燃也笑,“赚吧,该你的。”

简晳是真饿了,坐在小板凳上吃得扑哧扑哧,“你不吃吗?”

贺燃给水泵通电,拿起水枪开始洗车,“家里有,回去吃。”

他换上雨鞋开始擦车,“你多大?”

“二十六。”

“这么年轻能当医生?”贺燃停下动作。

“我读书早,中间还跳了几级。”简晳腮帮鼓鼓,嚼着糯米丸,“从小学到硕士,我都是班上年纪最小的。”

贺燃说:“年纪小受欺负。”

简晳捧着饭盒看他,“你肯定欺负过比你小的。”

贺燃:“……”他拿着毛刷,手指尖有水坠下,“牙尖嘴利,看出来了,没人敢欺负你。”

简晳吃得快,拿着饭盒走过去,“哪有水龙头?我把碗洗一下。”

贺燃伸手,“给我吧。”

没等她动作,贺燃直接把饭盒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对着水枪一番冲刷,没几下就干净了。

贺燃把碗搁在一边,又从车里把坐垫和脚垫都取出来清洗,外坪上只一盏不算亮的灯,淡光罩在男人身上,静默得只听见水声。

等车洗完,贺燃却发现墙边的椅子上,简晳竟然坐着睡着了。连续三天高强度的工作劳心劳力,她实在是累得不行。

贺燃擦干手走过去,发现她嘴角边还有没拭干净的糯米渣,闭上的眼勾出两条上扬的眼廓,简晳长相不算艳丽,但气质淡然很吸人。

贺燃没见过这么白净的女人,从脸到脖颈,好像一碰就能掐出水来。

他嗤了一声,“心真大,也敢睡。”

简晳这一觉不到十分钟就醒了,她猛地睁眼,正好撞见贺燃低头点烟。

暗红星火在他指尖划拨,贺燃瞥她一眼,“醒了?”

“不好意思。”简晳坐直身子,眼雾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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