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处(100)

她目中现出探究之意。

本来此次探望晚漓姑姑只是试探虚实,不曾想我们准备离开之时,正欲出晚漓姑姑房门,便从门外进来一名男子,五官极是平常,手中托盘之内端着吃食,见他进来,晚漓姑姑的目光飞快的往我们身上一扫。我心中一跳,却还是笑道:“既然下人将姑姑午膳端了来,星儿便不打搅姑姑用膳,这便告辞。”

她的目中露出哀恳之色,最终认命的端起托盘之上的粥碗。

方才进门的男了一直不曾再抬起头来,低眉顺目,仿佛是个合格的下仆。

回去之后,云秋便有些坐卧不安。

我心中记挂晚漓姑姑,不明白她明明被打成了重伤,却还要替江寒藏着掖着,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上?

风笑天一路沉默,回去以后的第一句话却说:”端粥的男子不同寻常。”

云秋任何时候总不忘令他难堪:“还用得着你说,堂堂一言堂少主,连云霄宫中护法都不知道,可真是徒有虚名。那男子就是江寒。”

风笑天虽被他气得够呛,可还是忍了下来,奇道:“一言堂知晓各处内情,云霄宫之事略知一些,但你们这位江护法的来历,却真是不知。”

不但是我诧异了,连云秋也诧异,讽刺道:“这世上还真有一言堂不知之事?”

风笑天虽自傲,但向来不屑说谎,铁青了脸瞪着他:“难道风某还会说谎不成?”

“难道他真是北胡的人不成?”

我话音方落,风笑天已是一脸紧张:“羽儿,你是说江寒是北胡的人?”

我摇摇头:“此事不能确定,但是江寒来历神秘,他手中又握有云宵宫三分之一财务,现如今连晚漓姑姑也被他捏在手心里,怕是云宵宫中钱财已全被他搬空。他大费周章谋划这事,又不曾见他逼得白默自裁,自己夺了宫主之位去作,他图什么?”

云秋与风笑天异口同声:“粮草。”

我呆呆瞧着这难得的奇景,不明白云霄宫中大量财物与粮草有何关系?

见我一脸懵懂状,风笑天倒难得的不再闹别扭,在我头上摸了摸:“一言堂过去虽然曾查过江寒的来历,但向来只在我朝查,不曾往他国去查,如若江寒是北胡的人,那也应该是个举重若轻之人,能调动大量钱物,北胡与我朝这场仗还有得打。"

云秋更是收起了嘻皮笑脸的神色,一脸的凝重:“如果江寒是北胡之人,虽然这天下不管谁做与我等并无干系,但我家二小子这场仗可不太好打……不行,我得出去一趟……”丢下我二人,他匆匆而去,也不知道是向谁去求证。

风笑天见他走了,一个恶虎扑羊便扑了过来,擒住了我的手腕,阴恻恻道:“你倒是与他很有默契……”

我向来知道趋吉避凶,师傅这会也不在眼前,失去了大靠山,武功又不如他,自然只能服软:“哪有?他前几日还被我洒了许多药粉,他这样是表示臣服之心……对我这位小宫主的臣服之心……”

风笑天在我头上敲了一记,嗤笑:“得了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会臣服与你?大概是你做梦了吧?你别被他的美色迷昏头就不错了。”

我大着胆子将他上下打量,道:“有你专美在前,我岂能被他给迷惑了?”

这话虽听着不太好,但风笑天却吃这一套,面上不禁现出微微笑意来,大概又觉得对我不应表现出这般软和,忍了忍,又绷起了脸:“这两日你不许乱跑,我这就出去找人查查这江寒的来历。”

江山虽然与我并无太大干系,但云宵宫却与我有着斩不断的关系,不能查清江寒的来历与图谋,总不能教我放心。

我忙不迭点头答应,送走了这尊大佛,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一年之久,再填久坑,算是对这坑的一个交待,此后不会再停更,会日更至完结。

谋面

“表妹,随我去见见父亲吧?”

“表妹,随我去见见父亲吧?”

我身后跟着的谢惊鸿不住念叨,仿佛一只学舌的八哥,令我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住在风府的,自菜香园见面后的第二天,他便摸上门来,整日念叨。云秋与风笑天这两人近日皆失去了踪影,师傅除了第一次见到谢惊鸿,对于他的拜访表示了讶然,此后便不闻不问,任由这小子荼毒我的双耳。

我片刻不得清静,又对我那尚未谋面的名义上的舅舅全无好感,数次想要将全无招架之力的谢惊鸿丢出风府,在师傅严厉的目光之下,只得黯然打消了这一念头。

既然在府内寻不到时机作案,我思虑良久,展颜笑道:“谢公子,要见你父亲,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如我们寻一处清静之地详细谈谈,顺便一饱口福,品尝一下京师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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