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05)

于一一无力的靠在自己房间内单人床上,哀叹道:“这还只是个开始啊。我和负心汉还在甜蜜的时候,曾经带回家吃过饭,当时我爸也正巧从深圳回来,见了一面。在我那条短信发错人之后没几天,就在超市里就遇到了他……当时我妈也在。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告诉我妈说他前几天见到了我爸!我和我妈当然都不信,但他说的斩钉截铁,弄得我妈脸色特别差,回了家以后打了我爸在深圳的电话,关机。本来我爸早就说过了这次春节不回家过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就因为负心汉的几句话,把我妈弄得疑神疑鬼的,到今天还跟更年期提前驾到似地,没事就拿我出气,非叫我联系上我爸再问清楚他的去向,否则就不让我过好年!”

阴月月听懂了来龙去脉,问道:“那你爸呢,到底在哪儿呢,联系上没?”

“没有,我爸依然无影无踪。昨天我给那负心汉打电话了,我问他是不是真看见人了,还是因为我骂他所以报复我!结果他也坦白说根本没去过深圳,也早忘了我爸是圆是扁了,就是交往那会儿听我说过家里的事,故意这么说给我不痛快的!你说说,这不是存心气死我吗!”

“啊?天啊!这人心里也太阴暗了吧!你和你妈解释了么?”

“解释了!可解释了没用啊!现在的问题是我越解释越糟糕!你猜我妈听了解释以后说什么?我妈说,这件事就是我不会做人搞出来的,全都赖我!她还说,要不是负心汉瞎编乱造,她也不会发现我爸失踪的事儿,没准正和深圳的狐狸精在一起逍遥快活呢!这下可好了,我妈心情更差了,天天逼我联系我爸,差点把我逼去深圳,难道弄个捉奸在床她就满意了?哎!我的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最后,于一一感叹着做了结束语:“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钱幸幸、平琰琰、于一一,三个来自不同家庭的三类女生,全因为自己的性格和原则遇到了一些属于自己的困难,那是别人难以切身体会和承受的,也是难以假手于人代为解决的,事到临头,除了和朋友诉说发泄,也只有独自面对。

可阴月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将要面临的困境竟然比三个朋友的还要匪夷所思,补全了这衰运联盟的三缺一牌局。

又昏睡了一整天后,阴月月总算有点力气,出了一身的汗,换上了单町拿来的新睡衣,再度睡过去的时候,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一睁眼,阴月月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床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欣荣。

程欣荣双眼喷火,双手插呀,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这是正处于嫉妒愤怒且准备一股脑找人发泄的标准姿势,而那个倒霉鬼只能是阴月月。

“你还知道睡觉!家里都急死了!要不是隔壁单元的张叔叔帮忙张罗,我到哪里去找你去啊!你这个死丫头,太不会给家里人省心了!你一个姑娘家跑到陌生男人家里住,你这叫什么行为你知道吗!我问你,你不是有男朋友吗,那这个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妈!你干嘛啊!”阴月月反击着。

程欣荣更火了,捏着阴月月的耳朵将人带起来,戳着她的太阳穴就骂:“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短信你不回,你说你去同学家住,他是你同学吗!月月啊,你才二十岁,就搞出这么多事,你叫我和你爸以后怎么做人啊!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这时,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门缝那边透出程欣荣嘴里的张叔叔的脸,张叔叔轻声说道:“大姐,先收拾一下吧,有话回去再说。”

程欣荣点了点头,又扭过脸对阴月月道:“收拾东西,回家!”

阴月月赌气的坐在床头不动,又被程欣荣戳了一下,头疼欲裂,只好慢慢爬起身,晕乎乎的穿回了衣服,最后在程欣荣的虎视眈眈下,嘟囔道:“我正发烧呢,你要是我妈就别这时候跟我计较,让人看笑话,有事等我病好了再说。”

这话听在程欣荣耳朵里又是一种挑衅,她瞪大了眼正好发火,却不防卧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还是张叔叔,他说:“大姐,好了么,楼下的车在催了。”

“哦,哦,好了,小张啊,这次可真麻烦你了!”程欣荣变换了笑脸,走过去道:“这孩子不争气,还多亏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呢!”

“哦,大姐您别担心,没事的,我刚才问了问,这房子的主人正是您闺女他们学校的老师,姓单……”

程欣荣恍然大悟,回头看了阴月月一眼,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对着单町打量了一下,说道:“原来是老师啊,这两天真是麻烦您了……可这种事当家长的能不担心么,您还没当父亲吧,也许您不懂得为人父母的担忧,再说这次也是月月是不懂事,可……可您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家长啊?”话里话外,显然还是有防范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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