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16)

于一一没答话,边琢磨着边转身走出洗手间,很快又返回来,撂下一句:“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觉得她比那个万霖还虚伪。”

阴月月没当回事,低头洗脸,洗完了脸,对着镜子擦脸,想着于一一的话,自嘲的反问:“就算虚伪,还能虚伪到哪儿去?”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当局者和旁观者,角色之间互相调换,谁都有深陷其中或置身事外的时候,没人跑得了。

Chapter 44

在阴月月和于一一闹矛盾又和好的那一天,平琰琰发了烧,温度时高时低,持续两天,终于好转,下了床,洗了澡,吃了饭,恢复生产。

趁着赵昭和刘芸不在宿舍,那天下午放学后,平琰琰将初体验的感受和三个朋友分享。总的来说就一个字,痛,要是扩展说明,那就是痛不欲生。

据平琰琰形容,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身体好像被人撕裂一般,她本不想哭,眼泪却抑不住的奔流,边城安慰她很久,停停歇歇,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愣是没有进行到底。

看来,这事还要循序渐进的来。

阴月月很吃惊,当下便问:“这么疼啊!”

钱幸幸打了个哆嗦,试想着那种情景,但越想越揪心,终没能继续到底,随手抓起抱枕靠向于一一的肩膀,将自己缩得很小,接着对于一一耳边嘀咕道:“那生孩子得疼成什么样啊!”

于一一抖了一下,看向平琰琰:“琰琰,那你们这……到底是做完了,还是没做完?”

平琰琰顿了一阵,模凌两可道:“应该算成功了第一步,但严格来说,没做完。”

其余三人大惊失色,一同倒抽了口气,面面相觑,全都没了语言。

最后,阴月月提出大家共同的心声,她说:“那也就是说,你们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这就意味着,痛苦即将延续?”

“倒也不会,不是说只有第一次会疼么?”于一一插嘴道。

“谁说的?”钱幸幸接上:“有的人持续疼了很多次才缓和,这应该和体质有关。”

阴月月点点头,附和道:“就像有的人打耳洞疼的哭,有的人则跟玩似的。”

这事经过几人集思广益后的总结,阴月月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找对象不能找生手,那只会加深自身的痛苦;第二,女生分为两种,怕疼和额外怕疼。

三人都以为经过此事,平琰琰和边城的关系会缓和一阵,却不想不出一周,她便重振旗鼓再次外宿,和边城一起将此事落成。

那天傍晚过后,平琰琰就往外租的小平房赶,帽子下是还没干透的头发,就着冷风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她走的很快,起初是大步,接着是小跑,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小平房前,却不见本该从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当下一怔。

边城是不是还没到?

平琰琰四处张望,琢磨着先去不远处的小饭馆要被热水去去寒气,正当这时,小平房的门被打开了。

边城笑意融融的站在门口,瞅着她,一脸的温暖。

平琰琰脸上一热,心里漏跳了一拍,说道:“怎么没开灯?”

“在等你。”边城说着将平琰琰拉进屋,关上门,将她贴在门板上,凑了上去,不疾不徐的亲着。

“你真凉。”边城搓着平琰琰的手,搓了几下遂拉进自己的怀里捂着,进而问道:“吃了吗?”

平琰琰点点头,越点头越低:“你呢?”

“我喝了点酒。”

“没吃饭?”

“有你就够了。”

平琰琰一愣,随即明白了意思,锤了他一下,手足无措。

边城后退两步,顺着后退的姿势慢慢放开平琰琰的手,转身走到角落,按了一下,接着满室都被七彩的光填满。

平琰琰眯着看看了一会儿,惊叹着:“哎呀,你从哪儿找的这么多灯泡?”

“学校搞圣诞舞会的时候用剩下的,被我借来了。”

平琰琰挂了一脸的笑容,毫不在意灯泡的价值,被这份心意感动坏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在精神上得到富足时便愿意做出身体上的付出,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动作,有时候是一个眼神,只要击中她们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便有可能得到她们的一切。

平琰琰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这晚,凭着对爱情的一份感动和接踵而来的决心,她忍住了所有生理上的疼痛,在和边城共同探索的过程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翌日回到宿舍,她们再度分享了这份快乐并痛苦的体验。

阴月月感到困扰,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份勇气。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用逃跑决定问题,出了事转身就走,等事情平息了,再打道回府,这就是她的生存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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