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57)

一进宿舍门,就见平琰琰半躺在地上,旁边倒着两张凳子,其他人围在她周围,正在竭力将她拖上床。

阴月月惊呼一声,奔了过去:“怎么了!”

“琰琰通经!”

阴月月上前一摸:“哎呀,她发烧了!快送医院吧!”

平琰琰虚弱的摇摇头,阴月月抢白道:“别犹豫了,我们送你去,等再严重点你还不疼死啊!”

平琰琰个头高,宿舍里没人背的动她,只好打电话给边城。

边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平琰琰在床上打着滚,在被边城抱出宿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种疼真是撕心裂肺,不仅肚子疼,胸口也疼,甚至肋骨也隐隐作痛,每一次抽筋儿般的疼痛席卷而来,都会引起痉挛。

阴月月和钱幸幸跑在前面拦车,几分钟后,四人一起上了出租车,来到离校最近的急救中心,挂急诊,打急救针,掉吊瓶,四十分钟后,平琰琰已经平复很多。

边城守在病床前,平琰琰已经昏昏欲睡,而阴月月和钱幸幸则靠在走廊里对看,看着看着,两人都笑了。

“当女人真痛苦。”

“说的你好像不是女人似地。”

“说实话,我真不想当女人,痛的死去活来,男人们也永远不能理解。”

阴月月点点头,站直了身子:“走吧,咱俩出去透透气。”

之后几年后再想起这一天,这个险些改变了阴月月的一生的一天,阴月月都还会叹气。

那天,她身在局中,只觉得压抑、紧张、愤怒、暴躁,从不觉得自己经历过很多戏剧化的故事,但当她走过了许许多多的不平路,再回头一看,才发现曾经跌宕起伏过,甚至比电视剧更精彩,只是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无暇去琢磨罢了。

阴月月和钱幸幸刚踏出急诊处,就和一个很眼熟的女人擦肩而过,那女人一脸慌张,不经意的瞥了阴月月一眼,脚下顿住,脸色震惊。

“你怎么在这儿!”

阴月月也顿住脚步,心道:“这话该我问吧,回回都是她先声夺人,什么世道!”

池婕的形象一向淡定沉稳,时而狡诈,时而诡计多端,但这一次她就像是换了个人,发梢凌乱,尤其是两耳旁的鬓角处有几根头发竖着,嘴角破了皮,双眼下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眉宇之间深深皱起,就连下巴至脖颈的皮肉也紧紧绷住。

池婕很愤怒,很烦躁,很焦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敏感的阴月月。

“阴月月,你这个害人精!”

池婕尖叫着,伸手就要来推,钱幸幸眼疾手快的挡在阴月月身前,肩膀被打个正着,脚下踉跄了几步。

“你干什么!”钱幸幸尖叫回去,接着道:“这里是医院,你注意点!”

“你让开!”越过钱幸幸的肩膀,池婕瞪着阴月月:“你有种别躲!你给我出来!”

池婕一手绕过钱幸幸揪住阴月月的袖子,但很快被钱幸幸打掉,池婕又转向另一边,又被钱幸幸拦住,三个人赫然摆出老鹰捉小鸡的姿态。

“池婕!”这声叫唤制止了池婕的动作。

站在急诊处门口的单町一脸震惊,他望了一眼阴月月,接着走向池婕,拉开她的同时也挡在钱幸幸和她中间。

“怎么打起来了,叔叔还在急救,我到处找你!”

池婕愣愣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单町幽深的眼,嘴巴张了几次,下唇发抖,从眼眶涩涩发酸到掉下眼泪前后也不过三秒钟。

“噼里啪啦”的捶打落在单町怀里,池婕哭喊着:“都是她,都是因为她!阴月月,你这个害人精!”

池婕的瞬间崩溃不仅吓着了阴月月和钱幸幸,更吓着了单町。

单町一边搂着池婕安慰,一边对阴月月打眼色。

可阴月月是什么脾气,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越觉得无辜,自然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阴月月上前一步,钱幸幸连忙要拉,被阴月月躲开,她正视着单町和池婕,冷声道:“把话说清楚,谁是害人精,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上回是谁陷害我谁心里清楚,别贼喊捉贼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池婕伸手要打阴月月,被单町驾开。

单町吼道:“先把她带走!”

钱幸幸又去拉阴月月,可阴月月的倔劲儿也上来了,硬是不走,这种越挫越勇的行事作风就是她的典型代表。

“池婕,你这个疯女人,恶人先告状,你拆散了你弟弟和齐萌还不够,还要嫁祸给我!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怎么不去开颅看看是不是脑子进水啊!”

阴月月的脾气也窜了上来,接着又对单町道:“那把她看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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