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77)

平琰琰长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又说:“长此以往,我们是迟早要倾家荡产的!”说到这儿,平琰琰直起了身子:“哦对了,前几天边城在歌厅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见着那个单町了!”

这话一说,于一一先来了精神,抓着平琰琰问缘由。

平琰琰瞄了阴月月一眼,看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是决定把事说清楚。

“那个单町喝的烂醉如泥,身边靠着个女人对他又摸又蹭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喝酒。边城说开始还以为他们你情我愿,后来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摸走了单町的钱包,他才出面阻止的。倒是那个单町,好像已经成了行尸走肉,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

阴月月沉默了,琰琰说的是单町么?

回了家,阴月月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想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单町,可一连打了五次,都没人接听。她又想了想,只好打给了池杰。池杰一听阴月月张口就问单町,说话就阴阳怪气的,但话里话外也透露着单町最近确实不太正常。

阴月月想到在加拿大的日子里,有好一阵子单町也是这么度日的,喝醉了睡,睡醒了喝,持续了很久。

她想,如果单町这次的堕落是因为她,那她就有责任去做一个棒槌,把他打醒。

凭着记忆,阴月月拉上了钱幸幸到单町家走了一趟,两人在门外按了将近三分钟的门铃,才有人应声,单町眯着眼站在门口,一脸的胡渣,凌乱着头发,浑身都充满了熏人的酒味。

他一见是阴月月,清醒了大半,侧过身子,让两人进了屋。

阴月月一眼就看到客厅茶几上的啤酒易拉罐,它们堆满了茶几上下,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倒在沙发上。

她回头看了单町一眼,说:“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单町有丝尴尬,轻轻说了声“你们先坐会儿”就走进了卧室,在里面忙活了十几分钟,才清清爽爽的走了出来,胡子被刮干净了,脸也洗了,头发也梳整齐了,衣服也新换了一套。

他倒了两杯茶给她们,又收拾了沙发和茶几,三个人才坐了下来。

阴月月看看钱幸幸,又看向单町,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单町,你整天醉生梦死的,这就是你要过的生活?你不会是为了我吧?我希望不是,因为这样我的负疚感会小很多。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事业上你春风得意,感情上还有池婕对你死心塌地,她为了你进了医院,又为了你不惜违背她做生意的原则,她对你真是没话说了。”

单町抬头看着阴月月,好似她很陌生,讷讷道:“那你呢?以前的日子你都忘了?你一点都不记恨池婕?”

阴月月低下头,说:“当然记恨,如果有可能,我一点都不想再提起这个人。可池婕就算再对不起我,她也对得起你啊!你回国以后怎么翻身的,不是多亏了他们家么?要是你总拿我当借口,拿你自己得不到自由当借口,你以后都不会快乐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要是你还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和你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单町双手捂着脸,叹着气:“月月,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是狠心,苦肉计对我没用,对池婕有用,你们都爱玩苦肉计,你们才是绝配,应该在一起。”

阴月月站起了身,也一并拉起钱幸幸,正要往门口走,却在经过矮柜的时候被钱幸幸拉住了。

钱幸幸愣在矮柜前好一会儿,皱着眉,不敢置信的盯着上面的一个相框。她缓缓伸出手,拿起那个相框,又用食指反复抚摸上面有些模糊的人影。

阴月月就站在旁边,也等着那上面的两个人影琢磨了半天,其中一个就是单町,另外一个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单町拿走钱幸幸手里的相框,摆在原位,说:“这是我和我父亲,不过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钱幸幸白了脸,抬头看了一眼单町,脚下一软,立刻就往地上坐。

阴月月叫了一声,从背后拖住钱幸幸,叫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钱幸幸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惊吓过度,而且已经有了身孕。

单町叫阴月月联系她的家人,阴月月这才想起钱幸幸已经和父母断绝关系了,便拿起她的手机翻找着单行道的电话。

单行道一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赶,马不停蹄的找到了钱幸幸暂住的病房,一进屋就对阴月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你约好一起出去么,怎么会晕倒了!”

嚷嚷完了这句话,单行道才注意到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单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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