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82)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阴月月只觉得自己双脚腾了空,胃部被一个巨大的硬物挤压着,那是丰铭的肩膀。

她被整个人颠倒了个扛在丰铭的肩膀上,随着他大踏步的走进卧室里,她的胃部已经被挤压的快要吐了,头也是晕的,上上下下的频频晃动,无论脚丫子如何扑腾,都改变不了任何事。还有屁股,她后悔自己穿着裙子出门,屁股朝上的羞愧感令她无所适从。

阴月月嘶吼着:“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混蛋、混蛋、混蛋!”

阴月月的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压力造成的,她只知道,她很生气,甚至被巨大的屈辱感包裹住了。

阴月月的谩骂声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颠簸,不能自已的颠簸,身体快要散架了,四肢百骸都不是她的了!

看清东西后,她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丰铭死死地压住她,她的挣扎挪动不了半分,连喘气都顾不上了,根本没力气再开口骂人,脑子里也塞不进任何讯息。

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侵略,侵略,再侵略。

丰铭就像一头狮子,发疯的狮子,他发狂得撕扯爪下的猎物,恨不得同归于尽。

阴月月吓白了脸,她以为她会大叫,但她什么都叫不出来,喉咙被大石头堵住了,胸口被惊吓压住了,身体僵直的只能任凭侵略。

衣服不翼而飞,她被剥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赤诚相见,令她羞愤难当。

阴月月也分不清那是丰铭的吻还是咬了,她只知道很疼,很可怕,屈辱,愤恨,不甘,委屈,全都交杂在一起,一股脑的涌来,可她居然忘记了反抗,连最基本的伸胳膊蹬腿的力气都没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直到丰铭的动作缓了下来,他怒红着眼瞪着阴月月那张充满恐惧的脸,上面全是眼泪,却遮挡不住她眼睛里的怒火。

丰铭顿住了,哑着声音说:“凭什么他可以碰你,凭什么你要给他。”

然后,他翻身下了床,走进和卧室相连的浴室里。

阴月月一动也不动的仰躺在床上,身上凉凉的,脸上凉凉的,她吓得连喘气都忘了,终于哭出了声,她使劲儿的哭,不顾形象的哭,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哭得这么伤心,险些喘不过气,包括她爸、妈,但她扔把声音压得很低。

哭了许久,在阴月月四肢能动的刹那间,她已经将身下的被子裹上了身,埋在里面颤抖。

浴室传来了流水声,时间不长。

丰铭走出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洗过了澡,他穿着浴袍,坐到床边,伸手去摸阴月月的脸,立刻被她躲开。

丰铭又一次用了蛮力战胜了阴月月的反抗,他硬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连被子带人的抱在腿上,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阴月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接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我该去死,你咒我?”

阴月月不说话,眼泪继续流。

丰铭扯过脖子上的毛巾,为她擦脸,可惜擦不干净,眼泪流得太快了,也太多了,他的速度明显跟不上。

丰铭叹了口气,放弃似地说:“对不起,别哭了。”

这句话显然助长了阴月月的哭势。

阴月月从无声的哭,到小声的哭,再到大声的哭,她甚至从棉被里挣脱出两只手,一边捶打也撕扯丰铭身上的一切,伴随着她的哭声和怒吼,转眼间就化作了母狮子。

阴月月将他扑倒,压在身下没命地捶打,一边打一边喊:“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了你,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凭什么!”

这样的愤怒发泄不了多久,阴月月便体力不支了。

她倒在丰铭的身上,继续哭。

丰铭搂着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会选择单町。为什么你选择了他,又要放弃,让我有机可乘。”

阴月月耳朵嗡嗡的,但仍是听到了这句话,她惊住了。

她用尽力气抬起头,撑起上半身,瞪着丰铭,以及他眼角慢慢滑下的眼泪。

丰铭继续道:“这两年,你们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

阴月月攥紧了拳头,当头对准丰铭的鼻子打过去一拳,力气不大,但足以将他的废话打断。

她哑声叫道:“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和单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这下,换做丰铭惊住了。

他震惊不已的抬起身,连同阴月月一起,他将她捉在身前,瞪着她:“你说什么!”

丰铭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喜,阴月月的却只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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