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9)

刘几眼珠子一转,撂下话来:“一言为定!”然后拔腿就跑。

阴月月慢悠悠的往大路走,将速度放慢了一倍,十五分钟后才来到小区口,正见到红着眼眶的刘几。

刘几一见阴月月就冲过去质问:“那个齐奇是不是你们事先说好的!为什么他一见我就扣我一头沙子!阴月月你也太毒了!”说完,还不停的甩头发。

阴月月目不斜视的绕过她往小区里走,刘几也不死心的一路追问。

绕过拐角,阴月月瞄到不远处花坛边的单町,然后笑着回身,道:“知道么,那个齐奇就是个神经病,家住小超市附近,只要是同班的女生经过那条路被他瞧见,一准扣一头沙子。其实只要你不听我的建议,再乖乖请我一顿肯德基道歉,就算我真想你掉进沙坑,你今儿也不会这么狼狈,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刘几气蒙了,一把将阴月月推了个趔趄,接着就要上前抽巴掌。

正往这边走的单町撞见这一幕,立马吸了烟,沉着脸把刘几拉开,搂着阴月月的肩膀道:“这女的谁啊,打你哪了?”

阴月月抬头看了单町一眼,深吸一口气,扁着声儿道:“她说她想认识你,威胁我要是不答应介绍就抽我。”

单町眯着眼看向刘几:“你活腻歪了?”

刘几气红了脸,大吼:“阴月月你放屁!”

阴月月道:“对了,她今天陷害我作弊被老师抓了,还跟我说如果我不听她的就继续陷害我。”

面对指控和逼视,刘几无比委屈,“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一眨不眨的看着单町,试图用各种可怜软化敌方戒心。

“这是怎么了?”

丰铭正从单元楼走出来,典型的如梦初醒。

单町:“一小妞儿欺负月月,我正考虑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丰铭一乐,低头拨开阴月月的流海瞅了她一眼,道:“行啊,我还没见过你抽小妞儿。”

刘几惨白了脸,立马泪奔,临走前撂下一句:“阴月月你给我记住!”

之后的三个小时,阴月月没回家,和单町一起去了丰铭家。

丰铭和单町一起喝酒诈金花,阴月月以帮丰铭收拾屋子为名四处参观,卧室、卫生间、书房,甚至床底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该看的、该玩的,丰铭凑了个全。

沮丧的躺在丰铭的床上,阴月月往枕头下摸,一条男款内裤,一包杜蕾斯。

阴月月眼一眯,二话不说就将杜蕾斯冲了马桶,又将内裤扔到床底下,然后趴在床上生闷气。

直到呼呼的睡了过去,醒来后屋里已经变得昏暗,阴月月走回客厅,不见单町,只有喝醉的丰铭横躺在沙发上,敞着衬衫,凌乱着头发,裤腰上还塞着一张扑克牌。

客厅里半明半暗,阴月月踮着脚尖踩在地毯上,慢慢凑过去,脑子里也逐渐浮现在丰铭房里见到的一切。

跪坐在沙发前,阴月月将脸贴近丰铭的,闭着眼,皱着眉,却再没有更近一步。

“试试吧,月月,不试你会后悔的,不试你会走不出这个门的!”

脑中有道不甘心的声音在诱哄她,逐渐盖过了理智,促使阴月月鼓起勇气俯低了头。

她吻了丰铭。

只一下,轻轻的一下,阴月月已明显的感受到丰铭的嘴动了动。

阴月月吓得猛抬起头,发现他只是在睡眠中无意识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晃晃酸麻的膝盖。

“啪”的一声,声后的动静惊扰了一室宁静。

阴月月惊喘的回头,正看到客厅门边亮起一抹红光。

单町突出了一口烟,将打火机放进裤兜里,说道:“你真喜欢丰铭?”

阴月月说不出话,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

“那你可要辛苦了,你不是丰铭会喜欢的类型。”

阴月月难堪的别开脸,攥紧了拳头,突然很想杀人灭口。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阴月月再也听不下去了,冲向客厅门顺便踩了单町一脚,一路穿过走廊,试了三次才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那天以后,阴月月的人生发生了两个变化。

一是在学校不再自闭,面对刘几的各种攻击,表现的尤其积极。

二是在单町同意帮她追丰铭后没多久,她也迎来了十五岁,终于鼓起了勇气再面对丰铭,却在这时听道丰铭宣布的消息:“家里要移民,我和单町也准备申请那边的学校,等护照下来了就过去,也就这大半年的事儿了。”

那半年,阴月月坚持每周去丰铭家一次补习功课,并在某一天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交换日记,开始了套取丰铭各种隐私和心事的帷幕,为期半年。

半年后,丰铭和单町去了加拿大,阴月月每天偷开电脑查看邮件,回复前兴奋,回复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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