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70)

阴月月眼珠子一转,笑了:“看我心情吧,像他这么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我必须制定一系列长远而且最损人利己的招数去对付他,让他也尝尝阴沟里翻船的滋味!”

于一一一拍脑门,很无奈:“我觉得对付大众情人的唯一办法就只能是抹黑了。”

阴月月眼睛一亮:“怎么抹黑?”

“用你的美色将他弄到手,再把他一脚踹开,然后对外宣布他对你始乱终弃,让他遭受流言蜚语的无情抨击……”

阴月月推了她一把,又白了一眼过去:“你台言看多了吧!”

“是有点多,可自从听你说了你和丰大少的事,我觉得我看的还是不够多,你俩的故事那简直比台言还台言啊!说说,好好跟我说说,现在的丰大少是决定一辈子伤心远走啊,还是准备对你强取豪夺、做霸王车不补票啊?”于一一一双眼亮晶晶的,亮的晃人眼。

阴月月啼笑皆非,别开脸,托着腮道:“别提了!前几天那通电话还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几天就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你说他是不是失踪了!”

“等等!”于一一伸手一挡,然后愣愣的反问一句:“你不是说他在加拿大么,为什么电话录音里会是中文?”

阴月月也愣住了,愣了好久。

丰铭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只有单町能回答。

但眼下的阴月月是一要面子,二要尊严,三要性格,总结来说,就是她绝不会去问单町,因为就是问也问不出想要的答案。

看来,她只能等。

那周的周五是学校运动会,那是阴月月最害怕参加的活动,但还是在班主任的半强迫下报名了两人三脚,和于一一合力拿下了年级第三。

运动会后,于一一被班草小刘叫走搓了一顿,其它的舍友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只有阴月月病怏怏的歪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平琰琰拿着盆和洗好的衣服走进来,问道:“你怎么了?”

“哎,姨妈来了,除了它,这世界上还真没人能把我怎么了……”

平琰琰一声嗤笑:“切,你就吹吧!”然后打开抽屉拿出尼美舒利分散片扔过去,又说道:“吃一片,再躺半小时就不疼了。”

阴月月懒懒地点头,懒懒的拿出一片,懒懒的放进嘴里,又懒懒的从枕头边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咽下药片,感觉就像吃了个定心丸。

“琰琰,你人真好,能当你家的猫一定特别幸福。”说完,阴月月在床上滚了一下,把一边脸埋进被窝里,变相式的撒娇。

平琰琰将衣服一件一件晾在横在窗户下的绳子上,笑道:“得了吧,不就是一个药片么!”

“琰琰……”阴月月突然心里一酸,想找个人靠靠:“你周末就别留在宿舍了,我下午要一个人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家,路上没人陪我,只能被大姨妈不停不歇的折磨,我多可怜啊……”

平琰琰转身收拾着英语书,搭腔着:“我都和家里说好了这周在学校复习英语不回去,再说了,我都洗完衣服了,明天干了谁收啊。”

阴月月趴在床上,扭动着身躯伸胳膊伸腿的撒娇:“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阴月月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到了最后,终于让平琰琰妥协了,火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一起返家。

在平琰琰心里,这个阴月月有种倔劲儿,还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阴险,不管是撒娇还是求情,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她总能迂回的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换做是平琰琰是拉不下这个面儿的,也干不出这么多没脸没皮的行为,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

但平琰琰却不知道,阴月月的软磨硬泡只对朋友,不对情人。

在情人面前,阴月月是矜持的,是任性的,是要强和虚荣的。

对于阴月月来说,平琰琰这种女生最吃不消她的撒娇耍泼,简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最佳代表,所以她们总能相处得很融洽。

下午四点钟,迎着夕阳,两人一人背了一个书包往校外走。

临近校门处的长形喷水池破天荒的被蓄满了水,喷头奋力的运作着,折射出一道道小型彩虹,这样的场景只有开学的时候才有幸一见,开个运动会竟然也有这么大的面儿,实在难得。

喷泉的另一头有两个男生在拍照,一个刘海稍长,身材瘦高,喷泉的池边只到他大腿的位置,目测应在一米八五左右。

另一个男生矮了他半头,远远一望并无特色。

高个男生正在用照相机捕捉着小型彩虹在水花里层出的美感。

这时,慢慢悠悠一路走过来的平琰琰和阴月月恰恰走进了他的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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