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297)

小骆道:“我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你。”荷沅心说什么时候答应的?

李小笑连忙道:“有话好说,你们别放手,我去叫人。”说着连忙出去,走出几步又回,将依然惊呆在门边的服务员拉开,顺手将门关上。

荷沅看着李小笑举止那么反常,这要是换成祖海看到她被人压在身下,一早扑过来拚命了,难怪许寂寂不肯嫁他。但似乎李小笑看见许寂寂很是忌惮,不敢靠近,难道是被许寂寂打怕的?这对未婚夫妇可真是怪异。再回头,却见小骆解下皮带捆许寂寂的脚。荷沅哭笑不得,又想到这是最好的办法。等小骆将皮带抽紧,她忙起身抱起许寂寂,拖到长沙发上坐下,怕许寂寂又是出手,只能紧紧抱住她。奇怪的是,许寂寂竟然没有出声,依然大口喘气,一张脸深深埋在荷沅胸口,背部上下起伏。

李小笑很快叫了人来,开门却见场景大变,一时不能适应,站门口愣了起来。荷沅忙伸出一枚手指压住嘴唇做个噤声动作,一边吩咐小骆:“去那屋将你爸的礼物拿来交给李总吧。”

小骆去开行李,荷沅看住李小笑,李小笑也看着荷沅,都不说话。终于,李小笑挥挥手让跟来的人出去,关上门走到荷沅面前,欲言又止,因为看到小骆出来。小骆一手将一只暗红的红木小盒子交给李小笑,一手递一块毛巾给荷沅,“你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荷沅闻言愣了一下,不敢放手,轻道:“谢谢你,小骆,今天幸亏你。我现在没法放手,血就血吧,狰狞点可以吓吓你们。”

小骆将毛巾放下,坐到荷沅身边,也是有些迷惘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跟疯了似的?”

荷沅摇头,看看李小笑,见他已经打开红木盒子,里面是一柄润泽的小小白玉如意,荷沅离得远,看不出什么质地,不过看色泽,最差也不会差于上好青海软玉了。李小笑看了会儿,合上盒盖,对小骆笑道:“帮我谢谢你爸,也谢谢你特意送来。”不过这个李小笑本来就不大肯笑,荷沅一直见他恶霸似的,所以虽然对着小骆笑,可看着没一点笑意。

小骆礼貌而疏远地道:“不客气。”便没了下文。他虽然不知道情况,可从荷沅与许寂寂的对话中,大致听出这个李小笑是个土匪一样的人物,只是奇怪了,怎么爸爸会与这样的人交往。

荷沅视站着的李小笑为无物,觉着许寂寂钻在她怀里的身子松弛下来,才试着放开一只手,轻轻替许寂寂梳理头发,一边轻声对小骆解说:“我和许寂寂读同一家大学,当时我和来自台湾的留学生柔道高手林教头一起创办了学校女子柔道队,求了省武警派来孔祥龙给我们做教练,许寂寂当年会摔跤,大概看柔道与摔跤接近,也加入柔道队。我们四个非常要好。我三年前毕业,许寂寂接替我做柔道队长,孔教头依然指导柔道队,直到去年许寂寂毕业,孔教头退役,两人一起分配到内蒙李总旗下公司。而林教头又去美国读了MBA过来上海投资家属企业,我也辗转到上海工作,我与林教头依然来往密切。”

荷沅说话时候,斜睨过去发觉李小笑也在认真地听。心中觉得奇怪,想了想,决定继续说下去。“许寂寂原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我们总说她的胸怀跟草原一样宽广。孔教头虽然年纪比我们都大,但他一样大大咧咧没脑子,所以跟许寂寂混得最好,跟铁哥儿们似的。我和林教头虽然性格也比较爽直,但总有些扭捏,所以我跟林教头关系最好。至今还住楼上楼下。”

李小笑问了一句:“林教头是不是前几天来的女人?”

荷沅点头,依然不看李小笑,对着小骆轻声细语:“今年初夏时候,我和林教头在上海逛街,竟然遇到许寂寂。那个时候的许寂寂一改大学时候的天真热情,整个人似乎从冰窟了捞出来似的,笑都不肯笑上一个。那天正好有小瘪三骚扰我们,被许寂寂出手打了个臭要死。也是那天,她将孔教头托付给我们,让我们照看着孔教头。这以后的时间,我被家中公司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孔教头的工作生活都是林教头在安排。林教头虽然是一家很大台资企业的董事总经理,但对我们还是一如往昔的好。这个月初,林教头被东南亚金融危机和人民币汇率的事情烦得出走,但她担心性格大变的许寂寂,说是散心,结果散到内蒙。回家,带回许寂寂要与李总结婚的消息。孔教头听闻后失踪了,我们谁都找不到他。我想李总也是在找他,怕他对你不利是不是?你放心,只要你不对许寂寂不利,孔教头一样不会对你不利,即使孔教头或许很爱许寂寂,见不得你们结婚,但是孔教头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他是条披着狼皮的羊。但是,他如果看到毕业才一年的许寂寂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天哪,你们究竟把许寂寂怎么了?她才毕业一年,一年里面变得快跟疯子一样,你们究竟把她怎么了?我以前还以为男人与女人结婚是对女人最大的尊重,没想到有你们这种婚姻。小骆,你说今天的许寂寂还像个正常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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