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35)

才过去子郁的身边,想要低头认错时,子郁已一把抱住我,埋首在我的发间一声声地唤我的名。无衣,无衣,子郁唤的我越发愧疚,我歉意地道:“我不该试探你……”

“无衣……”子郁像是基于求证什么似的唤我,“无衣,我若真隐瞒了你什么,有一天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不会不会,怎么会怪呢。就像最初我就知道子郁对我的话多有保留。但是我相信,他乐意说给我听的,一定是真话。没来由的相信。

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我踮起脚尖去吻了子郁的唇。

子郁激烈的回应我,霸道地缠住我的舌,吮吸,索取。那种灵魂都幻飞了的强烈感觉一下子袭击了我,我只觉浑身无力,软软地任他抱着。

“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记得我是子郁,无衣的子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双飞,双宿双飞。这次之后,我再不理朝政,隐居山野。这双无论是持剑暴我家国的手,还是批理文书的手,从此之后,它都只为无衣画眉着裳,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衣即是它的世界。”

我笑着靠在子郁的怀里,不明白子郁的声音为何那样低沉柔软,不明白子郁眼底的急于求证和慌乱是因何而来,只是喜欢了他的陈诺,他的话语。

比翼双飞,双宿双飞;不理朝政,隐居山野。这双无论是持剑保我家国的手,还是批理文书的手,从此之后,它都只为无衣画眉着裳……

第一卷 相思青萝 049 归隐

(煌灼:杀戮)

当晚膳第一眼看到那风尘女子和阴柔男子,我就知道,那是无衣的意思。

齐国魏国公与我年岁相仿,又都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嫁接他的身份,虽称不上百无漏洞,有心人士怀疑我的身份要从中揭破的话,也不是无迹可寻。

无衣冰雪聪明,极是聪明。却因为对我的信任,从没去华裔过什么,这样的她,怎会刻意安排一双美丽的男女来试探我呢。

齐国的那位魏国公,确实私生活放荡,又喜好娈童。

不得不承认拓跋狐的这招实在是高明。

自晨时拓跋狐入了无衣的卧房起,我就知道,我这‘魏国公’的身份,已经被拓跋狐识破。

初时他可能只是怀疑,可是,他的眼线在见到了我面对那双美丽男女嫌恶的样子,拓跋狐还能不确信自己的猜测么。

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个愚蠢的齐国魏国公或许不能察觉拓跋狐晨时私自见了无衣,大周的护国将军还能不知道么?

若他对无衣无丝毫的加害之心,李鹤拉弓潜伏于百米之外的箭鞮,早在他对无衣下手前洞穿了他。他收了直抵在无衣脖颈上的匕首时,也算他自己救了自己的一命。

并不会因为他是燕国的燕王而对他有丝毫顾忌,在齐国的国土上射杀了燕国的大王,正好将这一笔债嫁祸到齐国人的手里。

如此,齐国与燕国非但结不了联盟,还会因此而征战。我大周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一箭双雕。

只是,今晨初见无衣的那一刻,他饶有兴致的眼神下那一丝深意是为了什么?无衣表面装作不认识他,内心里的慌乱又是因为什么?

该死的,在这之前按,他们竟已经认识。

无衣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一见他,就如此地慌乱?我已经不想去知道他们是亲人,是朋友,或者有过什么感情纠葛?满心里只犹疑的是,我下令射杀了他,在无衣面前射杀了他,无衣会不会怪我?

一念之差,已然示意李鹤收箭,暂且放过了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男人的谋略与权利争夺中,各为其主,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拓跋狐因为不知道我的真实的身份,不知我的深浅,因为他低估了我而在我的眼神下接近无衣,通过无衣来试探我。

孰不知,他自作聪明利用无衣的当晚,当无衣找来的那双美丽的男女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在他的眼线还来不及去驿馆回报给他的那一刻,我已经先一步知道了自己魏国公的身份败露的事。

拓跋狐还没能通过他的沿线回报给他的信息啦辨别我这魏国公的真伪,我已利用魏国公的身份,调遣了两万齐国将士,火速围困了留宿燕国贵宾的驿馆。

支支火箭,齐兵们张弓搭箭,箭头对准整个驿馆。

火箭,射,杀。

我的话音刚落,齐兵们已经射出箭柃,一批弓箭手退下来,又一批弓箭手替换上来了……

冬季天气干燥,又恰逢风起,火借风势,转眼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刹那蔓延开来的彤红,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人声马嘶顿时充斥了留宿燕王拓跋狐带来齐国的五万将士的营帐,以及燕帝拓跋狐所居住的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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