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37)

发誓以后慕容殇再在我面前乱说子郁什么,我一概充耳不闻。嗯,这样地与子郁两相不疑。

冬夜好冷,本想进子郁的卧室里去等子郁,却那么期盼早些看到他回来。竟是蹲在他的屋外。

也不知子郁出去做什么了,都过去好长时间了。

然后抵不住困意,竟打起了瞌睡。

朦胧中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我忙睁开眼看去,果然是子郁的马骑。冬夜里,子郁驰马归家,白衣不染纤尘,宛如高天流霞那朵冉冉白云。

我的子郁啊,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干净。

子郁看到我后,已是一下马就过来了我身边,蹲下身,将早在冬夜里冷的不像话的我拥进怀里。“无衣,怎么不回屋里等我。冷吗,无衣……”

那潺潺流水,蔼然温润的男子的俊容上一派的怜惜和心疼。

全身早就冷冰冰的了,子郁身上清芬而炙热的气息包裹着我,从外到里,身心都暖洋洋了。

蜷在子郁的怀里,我仰头看他,“今晚的事,子郁别生气,我不是有心的……”

“傻姑娘。”子郁唇边苦笑,将我拥的更紧了。

身子逐渐暖和了,便想站起身来。才一起身,长时间蹲在地上的腿脚早已麻痹了。子郁一笑,将我连身抱起,往我的卧房中走去。我却扯住他的衣袖,“子郁,我还是和你睡。”

子郁的全身一僵,既而数落我,“女子的名节很重要……”

我打断他的话:“子郁不打算娶我么?”

“要娶无衣的。”

“那不就得了!”我略一思忖:“还有哦,子郁今天在别人面前称我为‘内人’呢,要是给别人知道我们分房而居,还要说我们感情不合。还以为我这蒲柳之妻,得不到子郁的欢心。”

“我当时是因为……”

“因为什么?噢,我倒忘了,子郁是有妻室的。今天的客人更说魏国公你俊美年轻,风流倜傥,身边的红颜知己从来就没有断过。”说到这里倒真的有点委屈了,气得推搡着子郁的胸膛,“你说,你背着我还有多少女人……”

子郁急道:“你别听他们胡诌……”

我不依不饶地道:“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也要有风啊。你要是行为检点,别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子郁返身将我抱去他的卧房,我却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野蛮地对他捶打。我如此毫无章法地攻击着他,他也不理会,只是一应将我放到床上吻住我,不管我怎么反应,他都只是箍住我温柔地吻我。

渐渐地,行动背叛了意志,不知不觉地迎合着他,温顺下来的自己,早已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与他一起唇舌交缠。

末了,子郁笑着看我,低下头挽起我的一截衣裙,和自己的衣袍精心打了死结,牢牢系到了一起。又挽起我的一缕青丝,和自己的一缕黑发结到了一块。

抬头时,子郁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天地为凭,星辰为媒,无衣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

我破涕为笑。

今夜总算又挨过了一晚,子郁自然没能把我从他的屋里赶走。次日天放晴了,我便缠着子郁陪我逛街。子郁一向赋闲,自是肯陪我的。

宜人如三四年前与子郁初见时一样,看到街市上林林总总不管什么货物,我都觉得新奇。子郁虽然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却对我极有耐心。

不管我买什么挑什么,他都耐心地等在我身边。

有时候问起他的意见时,他也会对我挑选的物品提出建议。

李鹤和连翘抱着我选购的物品,各种各样的盒子堆的比他们的身高还要高了,李鹤比较憨直,连翘却一路唠叨个不停。

我虽对这些物品新奇,却到底不会如连翘那样咋咋呼呼。连翘也自小就没出过皇宫,算起来和一样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免对民间任何常见的物品都叹为观止。

子郁的唇边始终抿一缕微笑,极是隐忍。我眯眼看着不对劲,逼问了他好久,他才实话实说道:“你们主仆以前是住在深山野岭里的么?”

虽不会炫耀自己往日的身份,却也不甘被子郁说成与世隔绝的人,便轻咳道:“将门之女,我到底也是名门之后。我家家教甚严,平素都是不出闺阁半步的。女子不宜抛头露面,这正是世俗风气。”

子郁也不起疑,径自道:“高粲是齐国宗室,与当今齐帝高崇是堂兄弟。高粲的父亲高远半生风流,除了王府中被他承认的二十多个子嗣,在外,也流落有亲子亲女。高粲么,乃高远的一位小妾所出。自幼养在佛门,在普度大师的门下做着俗家弟子。十五岁时,高远偶去佛门,见高粲高洁出众,品貌才学远胜过王府中的众位兄弟,于是高远允其认祖归宗。后参军为将,屡立战功,齐帝大喜,封高粲为安王。十六年前大周龙景帝与齐帝一站中,齐军大败,高粲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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