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50)

唔,已经将曾经说过的,永不再踏上大周国土一步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我有一位朋友,不日便将渡河来齐国,我实在不愿意见他。几千人渡河的目标过大,路上难免与他撞个正着,引他注目。到时候又给他使出什么手段逼迫我参政,实在是烦闷。”

我担忧的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高崇一到,难免与齐军硬战…………”

见我忧虑,子郁笑道:“无衣不要担心,无论是对付高崇,还是二十万军队,我都运筹帷幄游刃有余。比起来,我倒宁愿在遁世之前再与高崇血战一场,也不愿意被某人狡诈地胁迫去为国政榨干心血。”

无论是与魏国公关系暧昧的高崇,还是子郁的那位朋友,总归他们是我和子郁通往幸福之路的羁绊,我便已经不喜欢他们。

于是应和道:“嗯,以三千人马应敌,抵不过高崇的二十万大军的话,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打不过高崇,我们再力求活命,退避到江南。”

子郁的笑容讳莫如深,“无衣放心,我只需三千人马,定将高崇的二十万齐兵击溃。”

明眸渐溢的意气风发,我恍惚觉得面前笑容文雅的男子的体内有着惊天动地的力量。那种没有破绽的温润春风般的笑容背后,暗藏着无以复加的杀机。

竟连那动人心魄的雅然温柔,也是道不尽言不明的烽火烟芒。那种慑人之气一经流露开来,便是千军万马不经意瞥眼见着,也会纷纷低头,以避锋芒。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狼烟滚滚,转瞬间却仓皇北顾,面前男子依旧白衣若雪,歉然彬彬,那该死怎样一副风流自若的画卷?

痴痴地看着面前男子,与高崇亲自交战,人马对比悬殊却稳操胜券的话,从他的口中道出来,我竟丝毫便觉得突兀,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仿佛他是天生的,就无所不能。

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若定,笑意流转,也恍若有沉淀人心,慰藉人心的效力。

任我平时胡思乱想,这一刻也傻傻的不知趣惊叹、臆测,或者起疑。他的一个笑容,一句音节很短的话,都神奇的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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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确实做到了。

甚至无需三千兵马,仅仅只有两千人,将高崇的二十万大军挫的一败涂地。

除了用于此战的兵法策略,手段和谋略外,一袭白衣的温雅公子径自于江北城楼上吹笛。

笛音如常,并无任何诡异与妖邪之处。而那两千紧身束衣的黑衣人,个个骁勇善战,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横扫千军之势,战场上的齐国将士大惊失色,刹时人仰马翻,撒手人寰。

眼见兵败城下,余得百十人撤离江北时,那百十人才始抬头仰望仔细看城楼上那白衣胜雪的男子。

城楼上,那温雅公子看着城楼下血流成河,唇上始终抿一缕悲天悯人的笑,不染纤尘的白衣,相较于齐军将士全身的血迹斑斑,更衬得他宛如天神。

百余齐国人尽数瞠目结舌,怔在当场。一刻间突然淡忘了家仇国恨,和此刻大军惨败的耻辱。只融化在温雅公子那看起来真的很温润的笑意里。

全场静寂。

只有高崇,高崇突然仰头大笑,笑毕,铿锵有力地道:“是他,竟是他,原来是他……哈哈哈哈哈……寡人既是败在他的手下,已没什么可以不服的了…………”

是啊,好战轻狂的高崇,与大周交战,大战小站不下百十次,在他亲自坐镇指挥的战役里,高崇自然也带兵过。

高崇从来没有赢过他,不是输计谋,就是逊于军队的战斗力。

他无话可说,那样轻狂藐视天下的高崇也无话可说。

这一刻,高崇勒马,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虽知道他战绩赫赫,百战不败,手下冤魂无数,却更知道那些败军虽全因他而死,到底不是他亲自所杀。

他从来只是沙场点兵,坐镇指挥,甚至鲜少亲自莅临战场指挥。

一个战神,一个双手从来不沾血迹的战神。

虽知道他的手段高超,往日征战沙场他好歹也是身着甲胃,像个冷血无情的将军的。高崇也是见过他一次的,然而此时,高崇再见城楼上的他,在狂笑出声前,在认出他时,又何止是惊怔?

城楼上的他负手在后,亦正看着高崇,唇边依旧抿着一缕温润的笑。

看着那笑,高崇的脊背上竟莫名地一个激灵。眼中男子沉稳内敛的气势,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下,又何止是迫的人无所遁形?

高崇又是一阵暴烈的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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