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88)

......

前一刻,还在乍见母亲身影的巨大喜悦中,后一刻,我醒转来的那一刻,却觉得坠身黑暗的窟底看不到光明。噩梦,绝对是噩梦,我的衣服,正被人一件一件地解开。

能睁眼,却不能辩物;能动弹,却全身软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更糟的是,听觉一瞬间仿若也失去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感激。看不清搂着我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他似乎在温柔地说着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清楚。想将他推开,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开口怒斥,缺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

男人一层一层解着我的衣服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啊,可是这时候,我只觉得那轻柔的动作无异于醉恐惧的噩梦。自己成了待宰羔羊,那个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的男子,再怎样的对自己怜惜,也是一种罪恶啊。

我宁愿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醉香弥漫在我的鼻端,不晓得那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温热粗糙的大掌缠绵地抚摩着我的双眼,在我还没来得及偏头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上了我的唇。惊讶地掀开眼,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感觉自己的睫毛刷过那只细致地抚摩着我的面容的手掌。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看不见的男人的亲吻?刚刚抬起手,双手的手腕却先后被同一只大手擒住,按向我的头顶。

然后身子一松,被他放在了柔软的丝被上。我蹙着眉,他健硕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那强大不容忽视的温暖立刻灼烫了我,伸手去推他,绵软无力的手使不上力,只余指甲陷进他灼热的肌肤里。

当衣服渐渐被他解开,只余一层薄薄的内衫时,我已然绝望没了动弹,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初醒乍感自己的处境,甚至完全被惊异占据;此时了然了自己的处境,在没有视觉、听觉,甚至动不了发不了声音的情况下,对接下里的事情,我已然不报希翼。

麻木了,身心都麻木了。

突然间那样地思念子郁,我的子郁,爱着的子郁啊。这一刻,他在哪里?

有一瞬间的意识,觉得自己和子郁原来那么触手可及的幸福,是不是,是不是从此又要各奔东西?太想念子郁,因此几度错觉,身上的男子亦带着子郁的气息。那么浓重的酒味,到底辩不清晰。脑海里,尽是齐国江北,那个抚一段琴,吹一曲笛的蔼然如云的男子,抬眼看我,眉梢眼底俱带笑,洁净不染纤尘。

回过神时,重重闭眼,眼际滑出一滴泪。

我不能确定身上的男子醉成那样,神志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懵懂的。若是懵懂,又怎吻住了我的那滴泪。如斯轻柔?或者,美人自古有福运被男子疼爱着,即使是做出强暴这等为人所不齿的行径,也不忘怜香惜玉?

胸口已经被肆虐得肿胀疼痛,那薄唇却眷恋不去,灵活的大掌慢慢的向下滑。没有声音,没有光,屋子里一片黑暗,无力反抗什么,全身的力量仅存于口齿,噬咬在他一边的肩上......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62 王宫晚宴(3)

喝了醒酒茶,夜一个时辰后就醒了。

虽然身体因醉酒还有些绵软,到底神清气爽啊。在知道煌灼的岳父大人是高粲之后,他就一直处在莫名悦然的状态中。不然,酒宴上也不会喝那么多酒,并去灌煌灼了。

唔,煌灼醉的也挺厉害的,去看看他罢。于是也没和皇后明言,只说出去转悠转悠,便离了昭阳宫。问明万忠,煌灼那时醉的不省人事,宫人便将他送到临近的寝宫了。

万忠掌灯将夜送到煌灼留宿的寝宫外面,万忠便候在一旁,夜正要叩门,却依稀听到殿内传出男子欢爱时的粗喘和压抑的闷哼。

煌灼的私生活检点的很,夜敢保证,煌灼二十年来还没真正碰过女人。即使往日留宿后宫,煌灼对他的那些脂粉女人也看都不看一眼。难道走错地方了?皱眉细细一听,果然是煌灼的声音。

夜突然低头笑了起来。

万忠惊异,正要询问,夜已伸出手指示意他噤声,随即转身往来路回去。万忠哑然地问道:“皇上不见龙将军了?”

“别打扰煌灼的好事。”夜低笑道来。

到底是宫中的万年精,夜一提点,万忠立刻醒悟。唉,那么自持矜贵的龙将军啊,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酒后乱性。

......

昭阳宫内,皇后披一件寝衣坐在灯台前,挑拨一下灯心,淡淡地笑着。得将红烛再挑亮一些呢,今晚,是表妹和龙将军的洞房花烛呢。

......

睿清王醒来的时候,是在慈宁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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