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242)

“嗯。”

子郁便没再说什么,然他看书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恰好侍女呈安胎药来给我,依子郁的锐觉,竟让我惊异的眼见他一起身,正好撞翻了侍女手中的安胎药。我本要让子郁小心的,到底说迟了一步。侍女见此,慌忙跪下请罪,我只好让侍女退下。

也不知子郁心里想着什么事,竟失神到这地步。

黑黑的药汁全倾倒在了子郁的肩上,子郁倒因此恢复了常态,置之一笑。

回了卧寝,我取过他的干净衣物,见他正以几张手绢擦着身上的药汁,我便亲自捻了手绢为他擦着。

胸口,手臂,背后,然后是……肩上。

右肩胛,麦色的肌肤上,赫然两排尚未复原的齿痕。

只一观那齿痕,便能想见当日咬他的人,下口有多重,有多狠。

三个月前的王宫晚宴后,我被人玷污的那晚,最后晕厥过去的前一刻,狠狠地,重重的咬下的那一口。

那晚的那一幕交换着无数个镜头浮现在我的眼前,右肩胛的那里,我咬的,绝对是那个地方。

与子郁已有夫妻关系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有着夫妻之实,我们也有一月的鱼水之欢。他全身赤裸于我的面前,却皆是月色静好,烛火摇曳,罗帐放下的晚上,意乱情迷只,不是没看到他右肩胛那处的异样,却每每忽略了。

此刻,当那两排齿痕清晰地,在大白日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刻,我再否定不了什么事实。

表姐说的我腹中的孩子的天数子郁最清楚了,落霞殿那晚的没言明的会替子郁保密的事,倘若不是那晚玷污我的这等事,表姐何须在我面前提到保密二字?

子郁在护国寺禅房与我初次交欢时说的在那之前,曾有一次与别人发生关系,说那话时的讳莫如深;一直以来对这个孩子的喜悦溢于言表;适才撞翻侍女手中的安胎药,对我侦查孩子父亲的事状似漠不关心,实际上的紧张错乱;甚至,我可不可以把我动用自己的势力却一直查不到孩子父亲为谁的原因,归为子郁从中作祟?

便弯出了一个笑容,恍惚的连我自己都不明意味。

低眼看着手中的他的衣物,久久想不了问题。

“怎么了?”子郁觉出我的失神,轻问我。

“没什么。”依然是一如往日的语调,“嗯,我去看看她们重给我煎安胎药没有。”

子郁应了声,我把他的衣领交给了他,出去了。

径自往将军府外走去,出了将军府,继续往前走。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一直走到了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想着我当初让四叔叔为我开堕胎药四叔叔不肯,后来安胎药却开得及时。

四叔叔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子郁呢?嗯,我去问问四叔叔。去问问他,为什么瞒着我。

一直脑中空白的在街上走着,撞到了人家也不自知。有几个人意欲骂我,到底一见我的衣饰与容貌便住了口。

然后突听熟悉的一声‘小心!’,身子便已被带入一个不算陌生的怀抱。

下意识的看去,竟是龙御夜。

龙御夜愤怒的看着我,“人家的马冲过来了,你也不知道回避!李展翼,去看看那在大街上策马的人是谁,该死的!”

若是往常,身子在龙御夜的怀中,早挣开了。此时,甚至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有些恍惚的问了他一句,“你怎么在这?”

我正要去将军府找煌灼的,那天的事,总归是我的不对。

我应了声,他放开了我,我继续若有所思,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的往睿清王府走去。

龙御夜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失常,一步跟上我,皱眉询问,“你怎么了?”

“没事。”

“煌灼呢,是不是和煌灼在街上走失了?”

“不是。”

“我先送你回将军府,你这样子是要上哪去?”

“我不回将军府了,以后都不想回了。”

“你……”龙御夜试探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驻了步,定定的望着龙御夜,突然,就笑了,“连你也知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的被蒙在鼓里。我往日不是没有主动献身过,他想要我,只消说一声,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逼迫我?几个月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一天不为自己的清白的事,不为腹中的孩子在他面前自卑着,而他呢,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龙御夜都知道此事,毫无疑问,四叔叔肯定是晓得的。睿清王府,我是不用去了。

龙御夜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半响,欲言又止的他,终是开口道:“煌灼他,也是怕你离开他,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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