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262)

我推开龙御夜扶住我的手,强撑着龙煌灼走近了两步,眼底流溢出毫不掩饰的深恶痛绝,问他,“人是你杀的?”

龙煌灼苍白面容上的愧疚和苦楚难以言表,目注于我,吐不出一个字。李制见状,已急道:“公主,那人查证属实,与退于飞燕的坡的那些人是同伙!”

飞燕坡,劳燕分飞的飞燕坡。在高粲死去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无衣与子郁都死了,劳燕分飞了。

多可笑,他之前对我的欺侮和他的放浪,我都原谅他了,都原谅他了!他离开京城的这二十多日,我每天都在想,他此去漳州,不管他将高粲找没找到,带没带回来,我都和他冰释前嫌好好过日子。

一转眼,他当着我的面,把高粲杀了。

刷的一声抽出了李制腰间的长剑,连音符都是那样地简洁利落。剑尖直指向龙煌灼的咽喉。

一剑的距离,闻得到他身上清闲洁净的竹叶气息,如期熟稔,熟稔的让我只恨象牙结了姻缘,误了四载的情感。而那曾经让我沉醉的气息,温雅的面容,墨玉般温润的眼眸,全都随着的高粲的死亡归于尘土。

“公主!”李制与李鹤已经齐齐跪下,李制道:“公主,那人真的与飞并的人沆瀣一气,与他们是同伙!”

李鹤道:“将军并不知高粲身份,此举纯属误杀。”

同伙,误杀?同伙又怎样,我不管高粲是不昌乱党贼子,我只管他是我爹爹!误杀,一句误杀就了结了么?龙煌灼他欠我一条人命,他当着我的面,把高粲杀了……

剑尖一直在颤抖着,或者说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恨自己竟是下了手,懦弱的在这个关头都下了手。或者还存有那可笑未了的余情?

“哐啷——”一声,载剑落在碎石上,强力支撑的身体虚脱得支撑不起,龙煌灼的眸光骤然收缩,本能地想要扶我,龙御夜已从我背后扶住了我。

我勉力用残余的体力,忍耐出胸中的波澜汹涌:“我不杀你,污了我的和。我们缘尽于此,从此以后,恩断绝。” ||||非|凡|手|打|kaymeteor||||

我冷清决绝一字一句地说完这话,脑中嗡嗡作响,引领我到来飞燕坡的那山野村夫讲述的传闻在我的耳边缭绕:

以前有一对很要好的夫妻,在这里劳燕分飞,缘尽于此,从此形同陌路,所以后人心‘飞燕坡’为此命名……

恩断义绝,缘尽于此。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80出殡

此时正是三伏天,天气热的不像话。即使我有心将高粲的遗体运回京城,也心有余力不足。便在漳州的州府住下,漳州市高粲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打算就将高粲葬在漳州。

那日在飞燕坡鱼龙煌灼恩断义绝后,我再没见他。

连翘私心里是向着龙煌灼的,初时几次沮丧地在我面前提及我刚离开飞燕坡,龙煌灼便吐了大口鲜血,然后一直在飞燕坡待到了第二日晨,才回漳州州府。

我厉声呵斥,连翘等人再不敢再我面前提到龙煌灼的名字。

后来却每每欲盖弥彰,故意在我听的到的地方,不提名姓,变着法地说到龙煌灼。我只作未闻,心境平静的恨怒都没有。自决绝地说出缘尽于此,恩断义绝的话,龙煌灼对我而言就只是陌生人了。让我恨怒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的好多天,我都是在头脑昏沉和涨痛中度过的。

高粲的衣棺丧葬之物,皆是龙御夜一手打点,全权操办。他虽没办理过这种事,但万忠等人颇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只参谋吩咐着,底下的人便做的稳妥得体。

我只披麻戴孝,守在高粲的灵堂前,静静垂泪。

高粲下殓那日,前来吊悻的人不断。龙御夜这位帝王亲自操办葬礼,大周臣子皆都赶来了漳州。

闻得高粲这十多年在世,齐国王室与朝堂亦是大惊,此番高粲的葬礼,齐帝高崇思及堂兄,竟亲自前来漳州看高粲最后一眼。随同高崇到来的,还有江南王龙天羽,以及高粲已过六旬的父亲母亲。

母亲当年委身父皇,久处深宫人不识,齐国已告老还乡的御史大夫此刻才闻得母亲下落,亦知他们还有两个外孙,我和齐宕。竟也不顾年迈之躯,跋涉而来漳州见高粲女婿和我。

与此同时,燕帝慕容殇也遣来了一队使者前来致悻。

赵国等其他小国,见此情景,也不敢落后。

高远夫妻,我的祖父祖母一颗心都在高粲的身上,并不多待见我。若不是见龙御夜对我不同寻常,怕是更冷淡了。

外公夫妻和几个舅舅不同,一到漳州,便奔我而来。外婆来的路上当是对我有所了解了,见到我有着身孕,喜极而泣后,便谴责我夫婿怎么没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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