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276)

然后脚下一空,已被他抱起,挣扎无效还是被他放于床上后,他一把挥落淡粉色的帐缦,松了我的衣带。

我蓦然惊恐,忙握住他肆意的手,试着劝说道:“龙御夜,你冷静点…………”

胸前衣服被大片撕落,我咬了他一口,他吃痛一松手,我趁机跳下床来。忽然脚下一腾空,已被他拎了回来,直直地被扔到床上,跌的眼冒金花。怒火被他挑起,不由怒道:“你疯了!”伸出手使劲地要推开他,想与他保持距离让他冷静些。

直到这一刻我都没想过要逃,都没想过会遭受到他的侵犯。出嫁之前,就与他几月同床共枕过;这一年多以来,他亦始终不曾对我做过越矩的事;朋友妻不可欺,我高估了他的定力,也低估了他对我的情意。

父皇离世以来,我在他的保护下生存。我,母亲,弟弟,非但没有因为父皇的离世失势,反倒荣比往昔。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内心里,早把他当作了和齐宕一样的亲人。甚至以为这样的亲人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几年,几十年后,我们都还是亲人,他依然会以他帝王的羽翼,保护我,为我挡去一切的风雨。

错了,都错了。怎么忘了我当他是亲人,他从来就没把我当作亲人?

龙御夜拽住我折腾的手,按在我头顶的锦衾之上,另一手扯掉了我单薄的寝衣,然后是他自己的。俯身便压了下来。

女人之于男人的纯体力的对比是那么弱小,全身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待到这时,才觉出真正的惊恐。几乎哭诉着告饶:“龙御夜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

而此刻将军府上的龙煌灼胸口突然一阵莫名地闷疼,没来由地惦记着无衣。

今日她主动来找他,他知道她想要与他重修旧好的意思。其实她不来见他,他临去燕国前也会去找她和解的。

两个月过去了,见到她也不会很厉害地想到孩子,也不会因为丧子之痛影响对她的感情了。他也调试好了夜和她在他心中旗鼓相当的天平,不会再因夜一念之错误伤了他的孩子,而愤懑夜了。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几日就准备与她好好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孩子没了还会再有,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最重要的,不是缅怀失去和过去,是把握现在。

今天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睿清王说她昨日去了睿清王府,睿清王给她诊脉,断出她因身中异毒身体孱弱以致诞不下孩子。那解药,唯燕国王室独有。燕国,他是必须去一趟了。

…………

龙御夜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只觉一道冷线从脖子处直灌下来,周身都布满了惊怖的栗粒。

强占么,又是强占么。先是龙煌灼,然后是他。

才闭上眼不去看身上那张让我绝望的容颜,铺天盖地的黑暗已突袭而来。那夜也是在落霞殿的这张床上,歇斯底里的恐怖重又回放在脑海。

抑制不住地失声尖叫了出来,龙御夜给那声尖叫惊住,顿了动作。他显然是料到了我失常的原由,俯下身吻我的面容,吻我的唇,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别怕,睁开眼来看我,是我,不是别人。”

我全身冷汗涔涔,噩梦才醒,见着了身上的他,又一轮的噩梦袭来。龙御夜已抚去我额上的汗珠,缓缓动作。

他的动作很和缓,同时不断地亲吻和抚摩试图让我放松自己,可我全身依然紧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渐渐被他打开。细微的快感也若有若无。麻木。木然地感觉被他冲击的战栗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他的缠绵,小心地为我清理了身体,掖了掖我的被子,将我拥在他的怀里,睡下。

我蜷在他的怀里流泪,一直流着,怎么也干不了。

他闭着眼,呼吸轻微。但我知道他一夜没睡。不说话,只是沉默。

早上的时候连翘和一帮宫女端了盥洗用具过来,见着一地板的龙御夜和我的衣物,连翘手中的金盆,“砀”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到底都是见过世面的宫人,龙御夜吻了吻我,起了身,由着宫人服侍着更衣,“好好侍候公主,朕去去就来。”

龙御夜不是去上朝,他来的时候手里拿了道圣旨,递给了万忠。

“朕惟教始宫闱,端重肃雝之范,礼崇位号,实资翊赞之功,锡赐以纶言光兹懿典。咨尔公主岳氏,丕昭贤惠,珩璜有则,持躬为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著容问于璇宫;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曾仰承前太后慈谕,以册封尔为贵妃。尔其懋温恭尚祇,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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