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315)

“他无视我们的友情给我带来的痛,一点也不亚于失去无衣的痛。”

“他们两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原本是一样的。”

“明知告诉无衣孩子拿掉了的真相,或许会挽回她。”

“可我怎么打破的了这种平衡?”

……

……

终于,煌灼游荡在外的八年后,一直尾随的慕容殇的人露面了。

而经过几十遭捕捉煌灼的围剿均以失败告终后,慕容殇在这个阳春三月也终于亲自出马了。

清一色的燕国鲜卑族人,个个年轻体壮,手握弯刀,身负弓箭。慕容殇虽寒光涟漪,却仍以礼相待:“寡人在此,恭候驸马多时了。”

“驸马?”煌灼道:“既未与贵国公主成亲,又何来驸马一说?”

慕容殇沉吟道:“请将军随寡人回我大燕。天下一统,事成之后,寡人一言九鼎,放将军自由。”

“你还没死心么?”去一次燕国也好,至少知道了雄才大略的燕王就是燕帝呢。真难为他,之前中了自己的一箭差点送了命,为了招揽自己,并不与自己计较;如今死了妹子,也不予自己计较,只要求帮他平定天下,四国统一。只是,如今有所需求,他固然是隐忍不计;一旦四海归一呢?姑且不论燕国统一天下以后,自己功高盖主,他会过河拆桥,欺自己于死地;就是杀了慕容晴的那笔债,他到时候也会讨回来的。

“将军敬酒不吃吃罚酒,寡人只好将将军请去我燕国了。”慕容殇一扬手:“放箭!”

煌灼抽了流云剑,流云剑法,如轻云出轴,云淡风轻,飘忽而来,倏忽而去,快巧轻灵。箭矢雨点般而至,却不能近煌灼之身,更遑论伤及他了。

“啪、啪、啪!”慕容殇连抚三掌,赞叹道:“好剑法。只可惜……”

“只可惜,我这半年来爱人与手足都背弃于我,为爱情所苦,为友情、亲情所苦,积郁成疾,有长久的作践自己,功力仅仅只有原先的五成了。伤痛之疾,致使体力大不如从前。这一个月来,又与你遣派来的数拨高手周旋,身体已有不支之象。”

慕容殇和颜悦色,显然赞同煌灼的话。煌灼却雅然一笑:即使如此,不做你的俘虏,确实绰绰有余。“

慕容殇脸上寒光一闪,显然被激怒。金光剑抽出,“寡人今天便亲自会会你。”

养精蓄锐过,慕容殇的精力不同于黄竹的颓唐。又内功深厚,掌风之中所挟力道成排山倒海之势,狂压向前,所指之处,不坚不催,无孔不入。

煌灼自知身体本身不支,并不与他硬拼。煌灼的剑法与夜所习不同,本身巧妙,此番流云剑法连贯使出,剑意随之牵动,慕容殇所能发挥的威力已被大打折扣。

然慕容殇并不想他长的那般硬朗,却并非一味硬干,用劲厉而巧,仗着深厚内力和灵巧变换的身形偏于煌灼硬拼。

他也知道,与煌灼硬碰硬,依煌灼目前的身体状况,迟早会露败绩。

然而他还是太低估煌灼了。

当他的耳侧划过煌灼的流云剑后,煌灼微微一笑:“即使与你硬对,你在我手下,也走不过百招。让你的手下一起上吧。”

慕容殇知道煌灼说的都是实话,虽一向就知道煌灼的功力深不可测,然而煌灼出征在外时,一向都只是坐镇指挥战争,从不亲自现身沙场的。不到点兵的时候,在战场上甚至于连铠甲都懒得穿。怕是除了夜,没有人曾真正与煌灼交过手,亦无人知道他武功深浅吧。

因为之知己不知彼,适才与煌灼交手,已觉难堪。

本以为依煌灼此时的身体,硬拖下去,总是会疲惫不支的,可功力的相差又是悬殊的很。

慕容殇也知道夜有派人在远处护卫煌灼,因此前几十次的围剿,煌灼轻松突破。此次夜的人约是看准了煌灼的胜利,也是放松了警惕了。慕容殇恰恰是瞧准了夜的人还在远处,煌灼的铁卫又久没出现在煌灼的身边的这个时刻下手的。

此时若不能成功,只怕夜的人和铁卫们知道燕帝亲至的这一场打斗之后,燕国的人往后再没有什么机会能近煌灼的身了。毕竟这力并非是燕国的国土,他大意不得。

煌灼虽信心十足,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体疲惫状况,存了保存实力的心,虽带睥睨,说那话却也是以此激将,慕容殇的尊严使然,只怕不会令属下们围攻自己。

那么一来,自己的胜算更多了。没料慕容殇竟不顾身份,示意百十高手齐齐上前,不讲究道义,只为了擒拿煌灼。

眼看身周数十把兵刃齐至,煌灼命在旦夕,但此刻,他身上骤然暴出一团金光,映的白衣变得雾意蒙蒙,变作了淡淡的灰色,同时逼出的,是一种高华清逸的气质。这股气质,仿佛应是他与生俱来的,却被他生生的掩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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