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317)

当煌灼败在武士们合力一击下,当煌灼受制于武士们时,在场的任何一个燕人,包括慕容殇都不相信眼见的事实。

只因为一只猫。

可怜可叹,游荡在外的煌灼,只身在燕国武士几十次的围剿下脱身的煌灼,会成为慕容殇的俘虏,只因一只猫的存亡。

那只猫,是无衣丢给他的。

是无衣掷给他,让他与它一起滚的。

在煌灼全身被禁锢,被慕容殇的人带往燕国,离开这打斗场的半个时辰后,在落霞殿陪了公主半年,越来越勉为其难,终于向公主告辞的李展翼赶到了。

与此同时,李制和李鹤也赶到了。

李展翼与李鹤追往燕国,较理智的李制在打斗场上查看着死去的燕国武士的伤口,泣泪道“将军是在自取灭亡……根本是自己遗弃自己,自弃,没有活下去的想法和支持力……想借着燕人的手,就让自己死了算了……玉带剑啊,他根本没用玉带剑,用的是那把酷似玉带剑的流云剑……”

昔日齐国魏国公府属于子郁和无衣的那一段岁月里,重逢初时,两人的情义何等清澈不沾染杂质?魏国公府里的抚琴作画,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们的将军初指点公主练剑时,一边说着要义,一边解开缠在腰间的玉带,手一展,那玉带刷的变成了一把长剑。公主本还以为她的子郁欲行非礼之事,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后见者腰带变成了长剑,才知她的子郁腰间的玉带是一把软剑。那时与子郁日夜相处已有半月,才知道他的腰带是杀人不见血的兵刃。

她连忙看向他的腰间,还好还好,还有腰带系着,没有暴光!她拍了拍胸口,大为庆幸,子郁见此情景,恍然悟出了她一直想着的是什么,微笑着隐忍。

杀人不见血,那玉带剑确实是如此。不做剑时,剑的形象与腰带无异,却有冬暖夏凉的功效。一展开做剑杀敌,便是削铁如泥。公主见那软剑可做腰带,携带方便,当即也要一把。他们的将军从齐国归来后,便将这事交给李制去办。

半年后,一模一样的软件制成了,便是那流云剑了。他们的将军指给公主的剑,当然不能是见血封侯的利器了。因此,流云剑虽与玉带剑别无二致,亦有冬暖夏凉,软缠于腰的功效。然而,却毫无杀伤力可言。因而根本不能以兵器称之。

流云剑制成的那日,也是公主知道了她的子郁玷污她的事实之日。公主自那日便离开了将军府,他们的将军也一直忘了将铸好的那把流云剑交给公主。

今日与燕人的这一番打斗,煌灼使着的剑,便是那毫无杀伤力的流云剑了。

当慕容殇带着全身都被点了穴,被铁镣锁着的煌灼进入燕国的地界时,便在不像之前急着离开大周土地那般的赶路了。

慕容殇躺在宽敞的马车里,托着煌灼的流云剑,只见那软剑剑身光华如玉,缠于腰间,隐隐能感觉到温度的变化。慕容殇看着煌灼,直叹流云剑是把好剑:“玉带剑,果然名不虚传。”

煌灼不予置之,但笑不语。

倘若慕容殇以流云剑试试身手,见流云剑钝的最多把木头砍出个缺口的话,或许会怀疑这真的是传说中见血封侯削铁如泥的玉带剑么?只可惜慕容殇仅只是小心翼翼的以手抚摸之,见了流云剑的光华、温度和韧性就自以为是。人就是如此,越宝贵的东西,越爱惜之。

脚下铁镣,煌灼略一动,便哗哗作响。

慕容殇睥睨的道:“现在,就算大周皇帝亲自来救你,这里已经是玉门关,是我大燕的国土,即使他到了,也是泥菩萨过河。”顿了顿,又道,“更别想着逃了,你冲破全身的穴道,也挣不断这么粗的铁镣。”

煌灼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腰带,闭上了眼。

李制说的对,煌灼就是在等死。求死。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95 煌灼的狱中生活(2)

直到煌灼被软禁在燕国王宫的第三月,慕容殇都坚持每日到来煌灼住的地方,礼贤下士,不惜放下大王之尊,招揽将才。

还好,煌灼不至于不搭理慕容殇,非但不会不搭理,每每慕容殇一到,煌灼还会先开口问:“我的猫还好吗?”

这是煌灼三个月来,每一日与慕容殇见面的开场白。然而这一句问话之后,煌灼是否会与慕容殇对话,完全只凭心情了。

“……”终于,慕容殇在第一百天没有回应煌灼的这话了。

而那日,也意味着煌灼在燕国王宫的地宫的狱中生活的开始。

慕容殇礼贤下士的诚意让人惊叹,然而这惊叹的背后,他又有多少的隐忍?有多少的隐忍,到现在,便有煌灼多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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