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319)

煌灼笑道:“你秘密将我处死,外人如何能得知。你只要有我在你手里的证据,以我的名声为你助长士气的事,一样地凑效。”

慕容殇道:“你并非无名之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征伐天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寡人又能将世人瞒的了多久?你若死了,首先知道的,便是能感应你的灵力的龙御夜。你还有个颇有将才,手握重兵蓄势待发的同胞弟弟。孪生子一方死了,另一方不可能感应不到。只怕你还没断气之前,他们就感知到了。寡人怎么可能杀了你。”★☆★☆★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煌灼本无求生之念,何况这般地在慕容殇的手里苟延残喘?自己死了,了了求死的心愿,又可不让慕容殇利用自己的名声的事达成,是而如此激将。

没料慕容殇心机深沉,自己的意图被他识破。

煌灼清浅低笑,边低笑,边咳嗽道:“让我求死也不能,你怎么这么恨我呢?真的是因为我杀了你姐姐吗?你姐姐是你害死的,你欠我的,我不过是让她替你还了而已。要知道,你背后主谋慕容晴诬陷我,弄个假岳父栽赃陷害我,又害了我没出生的孩子,让我和无衣彻底决裂……你对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如今又将我幽禁在你的寝宫下面,真的只是为了当日江北一诺,挥师百万去夺我妻吗?”

煌灼歇了口气,喘息道:“换作你的立场,夜会这么去做,还有可能。因为夜喜欢她,会盲目地为了她去做任何事。可是慕容殇你呢?你不会。你有一颗霸王心,你要的是全天下,而不是一个女人。你爱重的是我这称霸天下的工具,你要的是我这个工具只属于你属于你大燕,而不是我儿女情长把我自己交给一个女人。你或许真的喜欢她,却仅仅是喜欢而已。就像任何一个男子看到美丽的女子都很喜欢而已。有也可,没有也可。你真正想夺的,不是无衣,而是我的妻子。我喜欢的人若不是无衣,换作其他任何的女子,或美或丑,你都会从我手里抢了去……在我无视你这位英主之后,向我宣泄你的胜利!”

“你闭嘴!”慕容殇大喝着打断了他,转而忽喝道:“来人,给我继续上刑具,再狠狠地打,直到他说出大周三军作战演习的各种应敌措施为止!”

有人高声应了,蘸了盐水的鞭子,已一鞭接着一鞭狠抽过来。皮鞭入肉的啪嗒声,挣扎时的铁镣哐铛声,不堪忍受的痛哼声,交错响彻。

充满血腥而潮腐味甚重的空气里,犹自漂浮着煌灼断续如游丝般颤抖的话语:“慕容殇……其实……你只是恨我吧……你眼里,容不下比你强的人……”

忽然有什么被踢翻的声音,狱卒手中的皮鞭已被慕容殇握在手里,鞭打声只停顿了片刻,柔软坚韧的皮鞭划过空气的声音更加尖锐与响亮起来。

“大王,仔细手疼……”

敢情慕容殇嫉恨极了,竟是亲自上前,鞭打起煌灼来。

十数鞭下去,那皮鞭竟是断裂成几段了。慕容殇又取了从马场上驯马带下来的带刺的,蘸满盐水的蟒皮鞭一鞭鞭地抽缠在那个身心已经被折虐的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

每日来此确保煌灼的性命能被吊着不死,好被他们的大王继续折磨的太医见状不妙,叩首道:“大王,罪人又昏过去了!”

“泼醒!”

“泼不得啊,这已经不是夏天了,罪人已经有些发烧的迹象,又一心求死,只怕再活不了几天了。”

“发烧是吧?烫烙铁,让你继续发烧!”慕容殇咬牙冷笑,一字一句地说。

狱卒以百般折磨犯人为乐,自是快声应了,一把捞起红亮的烙铁。但闻不成形的皮肉烧焦的呲呲声,煌灼再一次从昏迷里醒来,如往日受这烙刑一样,惨白的唇,呓出了呻吟。

伴随着皮肉呲呲声的高涨和延续,石室外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

乒乓叮当的兵器交击声响,斥喝声喊杀声汇成一片,慕容殇紧紧盯着煌灼:“你手下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寡人寝宫下的地宫,他们都能找来!”

听此话,煌灼已知铁卫们来燕国多时,且多次出入燕国王宫寻找自己了。

然而煌灼并无一丝喜色,或者离开这里的希冀,闭着的眼,都懒得睁。

慕容殇见此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哈哈大笑道:“这整个地宫都是浑然天成的石室,里面机关暗道纵横无数,寡人要叫他们进的来,出不去!”

虽是笑着,慕容殇的表情却越来越狰狞。铁卫们已经闯过数次地宫了,虽一直没到达这里,却能平安而退。虽然的,个个精通机关阵法。那数千人不除,迟早是他称霸天下的阻挠和祸害。那是怎样的一批战斗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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