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相信自己出身皇家的气势,也足以迫的他们除了从命别无他法。
“是…………是。”守门侍卫果然不敢违抗,放开了架着的长矛。
齐宕进了院门,复又回转身去,左右将几个侍卫踹跪,“竟敢将本王拦在外面,这会儿也不跪拜本王、公主和本王的外祖外婆。外祖被皇上以‘荣国共’赐之,大周臣民共尊之。就是皇上对外祖外婆也恭敬有加,左相他算哪门子东西!”
“小人知罪。”众侍卫仓皇下跪。
我迎外祖外婆进了寺里去,齐宕对左相的人训斥,我也放任不理。对左相激愤已久,苦于我的身份敏感,受他监禁。如今齐宕教训下左相的人,听着心里也舒坦了一些。尤其连骂左相,听的我和连翘大快人心。
“就该骂!”外婆还不解恨,连翘听得笑出了声。外祖亦只责了句:“妇道人家。”
我和连翘扶了外祖外婆到了禅院,外面的声音却还是清晰地传了进来。
“来人!”齐宕那厢得理不饶人,吩咐他随行而来的几十侍卫,“将这百十个对本王不敬的奴才送押刑部,他等以下犯上,辱没我大周王室!”
“是!”
留守在这里的左相的家臣见状,侧跪作揖道:“八王爷息怒。”
听的齐宕一哼声,明知故问:“本王认识你么?”
“小人乃左相府的家臣。”那人劝解道:“八王爷,他们都是我左相府的人,王爷动了他们,属下可不好向相爷交代。”
“敢情谁这么混账,原来又是左相调教的不知尊卑的奴才!”齐宕再懒得理,阔步进了护国寺,撂话道:“左相代理国事,清君侧虽清到我姐的头上了,什么媚主祸乱,本王却没什么好被他清的。本王的外祖外婆更没什么好被他清的。要救他的人么,让左相亲自来给本王磕头赔罪。”
左相自然不会亲自来与齐宕磕头赔罪,然而此事本事左相理亏,手下百十人被送押刑部,左相想来也只好忍气吞声。齐宕代表的是大周王室,谅他现下怎么也不敢得罪。
请外祖外婆堂上坐了,齐宕教训了一帮奴才也回来了。有齐宕和外祖外婆在,众人心里都乐观了许多。齐宕一进来就喝茶,连翘调笑道:“八王爷今天真威风!”
“是姐太软弱好欺负了!”
“我是左相清君侧风浪尖上的人物,你换我立场试试?”给外祖奉了茶,又给外婆捶着背,外婆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还是外孙女好啊,给我捶起背来,可比小孙子捶起来舒服多了。我的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他那么重的手捶。”
外祖道:“他哪里是捶背,整个把我的肩膀当石头来,问起来,他说他在练铁砂掌。”
我便知齐宕的武功小有成就了。
齐宕也不介意外祖外婆与我告状,只对我胸有成竹的哼一声,“至少我不会等着任人宰割,我会积极地争取自己的救援。”
谁说我等着任人宰割了,我也在想办法啊,不过还没想到而已。当下为难齐宕,“你那么聪明,倒是替我想想法子。”
“我正因此事而来。”齐宕道:“你给你祖父,也就是你父亲高粲的爹高远写信,只消说你如今的处境,他必不会不予置之。”
“高远?”我自嘲地笑道:“在漳州那次,外祖和外婆都看到了,祖父高远和祖母根本不待见我。就算高远念及祖孙情分,他如今已年近花甲,只怕也无能为力。那些从没见过我的高姓王,叔叔伯伯们的,难不成还会管我?”
齐宕道:“高远虽老了,但是他的儿子多啊。高粲不是有几十个兄弟么,那几十个高远的儿子占了齐国王室的大半。另外的齐国王室也身居高位。他们确实都不关心你,不过,左相要对你下手的话,在他们看来,我大周左相此举,无异于向他们齐国王室挑战。他们不在乎与你的亲情,却在乎他们齐国王室的面子。”
“孙儿说的对。”外祖捻须道:“我也已分别修书我的学生,他们在齐国朝堂都是重臣,在齐帝高崇那里说话颇有分量。齐国王室一参合,再加上臣子的进谏,此事,我齐帝高崇必不会袖手旁观。何况高崇本狂傲自负,怎容得左相不礼于齐国王室的人。”
齐宕补充道:“姐再与三哥修书一封,三哥必定不想看到你就这么被左相杀了,也不想看到我大周王室落到左相这奸臣贼子的手里。更不想看到大周内乱,分封在外的另几位亲王会趁机图谋不轨,因此而手足相残。在高崇那里说话,三哥只怕最起作用了。”
龙天羽…………
齐宕将救援的厉害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我眯眼试探地问道,“这些,不是别人给你的出谋划策?修书是…………睿清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