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475)

脸越烧越红。

子郁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水囊上,果然蹙眉。

“在烈日沙堆里坐上一阵,把巴雅尔的心思猜一猜……”

好在龙天羽驾着马车看着大漠里的落日兴致勃勃唱歌的声音响起,我便像找到救星一样,放下水囊在子郁的身边,飞快地道:“我出去驾车。”说完就掀了帘子出了马车,动作太匆促,坐马车前赶车的龙天羽猝不及防差点被我撞下车去,稳住身形后,诧异地看着我,“煌灼伤着呢,你怎么不在里面陪陪煌灼?”

“他喝了水就恢复了。”

“光喝点水怎么行,奶酪他喝了没有?”

“一股子膻味,你说他会不会喝?”

龙天羽边看着策马而行的李鹤和连翘,伸指做出个胜利的姿势,呵呵笑起来。而李鹤连翘二人则丧气地别开了脸。

看来他们又拿子郁在做赌注。

从龙天羽手里拿过缰绳,“你进马车里休息去吧,我赶车。”

龙天羽一副巴不得的样子起身。

进了马车却又掀帘探出头来,当着子郁的面将一顶纱帽盖到了我头上。我猝不及防,黑纱遮住视线,眼前一时没适应过来看不清东西,懊恼地拿下头上的纱帽,回头便看到子郁倚在马车里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我,不得已,只得硬生生压下了对龙天羽的火气,偏偏龙天羽还不知死活颇为严肃地指教:“这日头那么毒,戴上吧啊,本来长的就不怎样,再晒一脸斑出来,除了煌灼,就真的没人要你了。”

“你……”我忍!

回去阿尔沁客栈的一路,只听得龙天羽和子郁在马车里说着话,我一直没开口,连期间龙天羽几次叫我,我都恍然未觉,看着大漠里的落日,苍穹偶尔掠过的雄鹰,远处山峰走过的几匹骆驼,一路金黄细润的沙土,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回了去,付神医和阿尔沁似已在客栈门口等了我们许久,见到我们俱都平安归来,付神医大大地地松了口气。

阿尔沁庆幸之余,直向阿拉真主祷告,“失踪了七八日,还真回来了……”

下了马车后,不可避免的,又得与子郁相处,甚至为了不泄露我记忆复苏的事,我还得不与他疏远关系。

矛盾与沦陷,便继续维持如此局面,不去打破平衡。

别人眼里我们是夫妻,这两个多月我们也一直把关系定位为‘夫妻’,入住客栈,自然歇的是同一个屋子,夜空繁星点点,灯下,为子郁清洗着伤口。

他胸前衣襟半敞,露出的结实紧箍的胸膛,他的气息,为他清洗伤口时亲近的距离,他灼热的目光……对我而言,一切既是诱惑,又无过于折磨。

他细致地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深究着我闪避的眼神,他那么聪明,在马车上时就该看出了我有意在与他拉开距离吧。

是而沉静地在一旁观察着我。

即便是这观察,都教本就心中有鬼的我心惊胆战。

如受凌迟地将他所有的大伤小伤清洗干净,又抹了药膏,再缠了纱布,才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已被他拉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或者是太过于颤栗,失声啊了一声,这空挡,已被他抱坐在他的腿上,便吻了下来。

要推开他的话,太过引他起疑,只得被动接受着,他很轻易就撬开了我闭合的唇齿,纠缠起我的唇舌,迫我与他交缠。到底抵不过吻着我的人是他,抗拒与被动的意识渐次模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主动伸臂勾住他的脖子。他目光逐渐加深,正吻的密实不分时,已被他放到了柔软的丝被上,他俯下身压了下来,手也游走在我浑身上下,不自觉的嘤咛脱口而出,却在他去解我的衣带时,蓦地惊醒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我几乎是求饶般地吐出那字:“……别。”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样看着我,我便觉得千斤重的压力由他施出,错乱地找着蹩脚的借口:“你身上有伤。”

明知只是借口,听我如此关心,他还是微微一笑,“不碍事。”

又搜索着借口:“我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

我点头。

他笑问:“来葵水了?”

“对!就是来葵水了!”还好他没起疑,我松了大口气。

他倒也好说话,恨恨道:“总是出状况。”忽然又若有所思:“不是才十天不到么,怎么又来了?”

是,上次身上干净了的时候,真是在阿尔沁客栈出走的头天!

他倒有心,连我上次葵水什么时候来的都记的清清楚楚。

头皮发麻地笑着,“可能是这七八天在生死边上走了一回,经期错乱了。你看这几天,又没的吃的,还滴水未进,营养肯定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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