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507)

政翌即位后,勤于政事,年少有为,周国国泰民安。建树不凡,深受百姓爱戴。二十二岁那年,他来慈宁宫与我请安后,说道:“母后,朕欲去关外,探望母亲。”

早料到有一天,只是问他,“你恨你母亲吗?”记得他十二岁那一年,那般骂过她。

“不恨,一直都不恨。只是太想她,当年才会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他望着我,“母后你知道吗,每天睡觉前,我都要把她留给我的拨浪鼓拿出来看,我始终记得,她给我唱过的那首儿歌,记得她抱着我,那怀抱多么温暖,记得她笑起来,睫毛弯弯的样子,记得她带笑含泪的目光,要我做一个乖乖的小皇帝……”

政翌笑起来,“现在,亲政几年,有了建树和作为,也有脸去见她了。”

于是,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政翌在护国将军李制的护卫和陪同下,微服离了京城。

…………

结局卷 君子好逑 番外2 子郁无衣幸福一家子

懒啊,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能睡着绝不坐着的人。常常以手枕着头,仰躺在竹榻上,问:“无衣,我们今天又赚了多少?”

嗯,自龙轩五年离开京城后,我们就在赵国与大漠交界地做起了生意。

国与国的交界地,中土与大漠的互通关口,不同民风的杂居地,不用说,这里是最能捞油水的贸易区。

隐了姓埋了名,他不再是名满天下的龙煌灼,我也不再是那个城堡里的公主,或者......已经仙逝的皇后。

胡服,金银玉器,关外药材,马匹,骆驼......除了开妓院逼良为娼,我们什么生意都做,甚至还替人保镖。

即使他让李制带着他所有的铁卫去投效政翌,效忠政翌,他手下,还是人才济济。

一身胡裙走往他躺着的竹榻,手指一边在算盘上拨弄,一边翻着账薄,“易货买卖赚了八万三千四百二十七两银子;替人保了七趟镖,一共赚了二十一万两白银;龙天羽给高崇买马,一共是三万五千七百两,只收了他三万五千两......不过他把若初的不倒翁打碎了,若初拽着他不许他走,说一定要他把那不倒翁赔了才准离开,不然就把他留在锦绣山庄一辈子,把高崇急死......”

不去理龙天羽,也不去理他的宝贝女儿,只在我走近竹榻时,一把将我旋身拉倒在床上,手指间的劲风击向帐钩,床帐刹时就倾下,我手中的算盘啪嗒一声落到了地板上,“垮”地一声发出木架断裂的声响。

“唔......”这已经是我第......多少个算盘了,又毁在了他的手上......帐薄也落了,室内只剩床第间的粗喘嘤咛......

几乎是每日都会上演的戏码,所以说,他的“懒”,他的能睡着绝不坐着绝不站着的‘睡着’,之所以喜欢睡着躺着,也只是因为喜欢屋里的床,以及床的各种各样的‘用途’。

“子郁......唔......若初真的生龙天羽的气啦......”

“你还一心惦念着别人,无衣,你给我专心点......”鬼知道他话里的‘别人’,是应我口中的若初和龙天羽而说的,还是指的已经故去的龙轩帝,或者四叔叔?

这些年来,我们避世在外,不晓得龙御夜知不知道我们置身何处,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过着的生活......大约是知道的吧,但他一如当年在甘露寺放我们走一样,从此没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二十二年了,这二十二年,一直都再没见到过龙御夜。

七年前,他驾崩,我和子郁是知道的。

都是知道的,连政翌登基,政翌每一年经历的大小事,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敢想他,即使有了时佑和若初,政翌也是我心中永远的一根芒刺。

辅佐政翌的那些亲王叔叔,甚至是李制,都欲带政翌的画像给我,可是我都不敢去看,每一次,都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子郁,我,与我们的龙凤胎儿女时佑和若初,这些年来便是在关外过着这样一家人的生活,一双儿女是御子郁归隐的第四年生下的,小政翌四岁。

政翌今年已满二十二岁,时佑与若初也年满十八。

与仍旧未大婚的政翌一样,时佑与若初亦是尚未成家。若初长的像子郁,是子郁那般神仙般的人儿,凡夫俗子,小仙女般的她怕是瞧不进眼里。好似还没有心上人。

时佑自从三年前与我和子郁一道去过南疆后,倒是年年往南疆跑,若初几次拽着子郁,告状说,爹,哥一见那南疆圣女,魂都掉了。

那南疆圣女是大理段氏宗室公主,我和子郁三年前再次去大理的那次夜见过,本忧心与圣女结合,又会有如四叔叔那般的因果循环,只是一想,时佑是男子,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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