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513)

我便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是委顿了身体,想扶起跪在地上的政翌,想与他拥抱痛哭。

子郁一手扶了我,一手扶起政翌,还没说上什么话,已听若初欢快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爹,娘,是皇帝哥哥到了么?”

只顾着介绍他们俩认识的我和子郁,没有注意到政翌一听若初的声音,就有些变色,政翌转身面对着若初,我便含泪带笑地介绍若初给政翌认识,“政翌,这是你妹妹——若初。”

那一刻,我和子郁都见到了若初红润的脸刹那间褪尽了血色,只呆若木鸡地看着政翌;而政翌,脸色竟也不大好,掩饰之下都强撑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若初也差不多站不稳的时候,时佑那个时候终于从南疆回来了,“刷——”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眯眼笑看着若初,意味深长地道:“若初,还不见过大哥。”

我在兰心小筑抱膝看月的时候,哥过了来,在我面前单膝蹲下,“我也是,昨日才确知大哥的身份的。若初,都是哥不好,这么晚才将大哥的身份查证属实。”

我勉力笑了笑,“哥,不怪你啊。大哥是皇帝,他的身份,之前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破。哥,恭喜啊,大哥来了,羽叔叔虽然还住在锦绣山庄,但娘想必再没多余的心思将你锁起来罢。”

“若初——”哥顿了好久,终于也笑了,“是啊,娘一心只念着大哥,没有心思去锁我了。娘亲自下厨在给大哥烧菜呢。一家人就快要用晚膳了,若初,我们也一起过去吧。免得娘一会儿还要来招呼我们,我们把娘的时间都留给大哥吧。大哥......定然在锦绣山庄住不了几天的,现在哪还能住的下去?”

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笑道:“哥,你等我一会儿,你看我脸上的妆都花了,等我补补妆。”

晚膳后,一家人都没睡,秉烛夜话,怎么也说不够似的。

他称娘为母亲,他说,既尊敬,又爱戴。他叫我和哥的爹为‘叔父’,既是亲叔叔,又是继父。他是帝王,向来善于掩饰情绪,不喜怒形于色,所以,一晚上,他都与爹娘还有哥哥畅谈着。

只是偶尔几缕疼痛的目光,投向一直窝在竹榻上,抱着娘的猫的我。

那只猫的命,真长呢。二十多年了,竟还活着。

猫咪,若初该怎么办呢?

猫咪,若初和政翌该怎么办呢,我和大哥该怎么办呢?

我和政翌在这的半月前,就相恋相爱的事,历经了人世沧桑的爹娘只怕当时就看出了端倪,后来也必然追问过哥哥。爹是个男人,不好与我说什么,只是那日,听到爹在屋里宽慰娘,“无衣,若初和政翌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不要担心,他们会处理好的。”

娘怅惘的道:“都是孽啊,我不喜欢龙御夜,我的女儿,我的若初,这么喜欢龙御夜的子嗣;政翌不是我生的也罢了,可他们......”

是兄妹。

娘,你还有没有说对的话,你不喜欢夜叔叔,我喜欢上了夜叔叔的后人;夜叔叔的后人喜欢上了我,正如夜叔叔对你一直的喜欢。夜叔叔那死了也断不绝的对你的爱啊。

娘,我不是因为喜欢政翌,才打心里爱屋及乌替夜叔叔说话的。

也许,你心里,比谁都更明白这道理,比谁都更明白夜叔叔对你的爱吧。

就如锦绣山庄外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就如允泽叔叔每一个忌日你祭奠允泽叔叔一样,这七年来,夜叔叔的忌日,你一样清清楚楚地记得的。

泪光模糊地一抬眼,便见政翌站在我的面前,“若初,我们去看看曼陀罗花,再一起去逛逛庙会吧。”

“若初,你和时佑的出生,我是知道的。我还见到了父皇离京的时候带着要送给你和时佑的长命锁,我以为父皇那次离京是来关外为你和时佑贺生,可是有一天,我在父皇的寝宫里又见到了那对长命锁,父皇......大约是心里对母亲和叔父的愧疚,所以不好意思送来吧。”

“其实父皇是可以不那么早离世的,那旧疾,他一直不去清修治疗,每一次太监煎的药,他夜不喝......

那个晚上,皎洁的月光下,政翌吻了我。第一次吻我,也将是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没有深入,只是唇唇相贴,久久,温柔摩挲。

那样的近,感触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次日早晨政翌便托言国务繁忙,要回周国京城。算来,入住锦绣山庄,不过三日。

一切都没什么异常,只在与爹娘辞行的时候,政翌与爹娘请求道:“叔父,母亲,让若初再送我一程吧。“

政翌回到周国皇宫的第三日,周国传出政翌大婚的消息,此前一直没有成婚意向的政翌,在一个月后,闪电般地与李制叔叔本家的一个女子大婚,令人愕然的是,与皇帝大婚的妃子,皇帝并未将她立为皇后,而是以贵妃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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