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54)

“谢亲王。”话落,那侍卫呻吟了一声,似血肉分离的痛吟,我看去,那侍卫已以剑深深刺进手臂,以告罪他刺伤龙天羽的罪过。

龙天浚冷冷地瞥了眼那侍卫,告辞道:“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向三哥登门谢罪。”以刺客为由,来暗杀龙御夜的布局已告失败。龙天浚甚至没去疑问龙天羽为何躲在我床下,已心知不管龙御夜还在不在我宫里,今日杀死龙御夜的行径都不可行了。是而也懒得再狐疑龙天羽,平白为自己树敌,惹得已挂彩的龙天羽更是不悦了。

“罢了罢了。”龙天羽倒也好说话,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本是同根生啊。”

龙天浚微一颔首,又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我遂笑道:“既然‘刺客’是羽哥哥,浚哥哥也该省心了,羽哥哥是不会危害我的。浚哥哥为我的安全劳师动众,谢谢。”

我这话倒说的是很有诚心的,虽然那刺客绝对是徒有虚人,不过,各为目的,龙天浚与龙御夜的皇权之争,他们谁也没有过错。总归,龙天浚待我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为先前的事,我也对龙天浚心怀愧疚。

龙天浚一棋落空,不仅没扳倒太子,还误伤了龙天羽,自己吃了暗亏,心中绝对郁郁。见我没了之前对他的冷淡,他勉强一笑。

……

待到龙天浚与他的人离了昭阳宫,我才拖住龙天羽,问道:“怎么回事,我床下的人怎么会是你,明明是龙御夜啊。”再低头看我床下,龙御夜满脸郁闷地钻出。

他还郁闷什么,龙天羽可给他解决了个大麻烦,还为他挡了一剑!当下恼火地看了他一眼。

“哎哟,哎哟……”龙天羽被我拽的呻吟不止,“茼茼你拽我伤口做什么?”

我慌忙放手,连声道歉,又忙着去找止血药,找纱布。龙御夜只沉然看了我一眼,对着龙天羽一笑,算是道谢。我却停不下来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床底下啊?”

“我吗?”龙天羽却是调人胃口,见我急了,才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从事情原委说起吧。”

龙天羽没了先前的顽色,一脸沉重地道:“龙煌灼与齐国交战大获全胜,且已带十万精锐部队赶往京城,余下五十万大军随后而至。此刻,龙煌灼与他的十万大军正驻扎在离京城十里远的九龙坡。”

龙天羽此话一落,室内竟久久地静默。许久,我才看着龙御夜言道:“怪不得,龙天浚欲急急地铲除你。”

“四弟也是刚刚才得到龙煌灼已带了十万精军驻扎在京城之外的消息。”龙天羽言道:“第一时间在宫外得到消息后,四叔便让我抄近道,从宫外护国寺直通入皇宫的地道里回了皇宫告诉你们这消息,却不料,通往的却是茼茼的寝宫。”

难不成地道的出口就在我床底下,所以这么巧,龙天羽赶到了,掩人耳目,替龙御夜化解了一劫?龙天浚料定龙御夜在我这里,那地道却在他的算计之外,不仅没除掉龙御夜,还误伤了龙天羽,讨了个理亏,不得不歉意而去。

龙天羽问道:“大哥可与龙将军早早地协商好了?”

龙御夜点头,“煌灼正是赶来助我一臂之力。”

“昨日下午,龙煌灼已抵达九龙坡,一直到今日清晨,整个军队都毫无动静。”龙天羽唏嘘道,“按理说,父皇驾崩,他昨夜休整了一夜,今日该入京拜祭父皇才是。看来,是他入京受阻。”

龙御夜只问道:“右相与龙天浚可有什么举措?”

龙天羽应道:“闻得龙煌灼的大军已抵达京外,左相终于放弃了以静制动的策略,开始主动地与右相周旋。左相胸有成竹,对于起右相来颇有胜算。有左相牵制右相,右相的行止已不足为虑。却是四弟……”

“龙天浚在朝堂之上的根基太过稳固,大臣们差不多都是他的党羽与心腹。以硬对硬的话,有龙将军的襄助,加上大哥自己的军队,大哥自是易于取胜,却怕登基后,臣子多有不服。毕竟……大哥年少时就已离京,大哥在臣子们心中的印象只拘泥于少时的血气方刚。相反的,龙天浚的成熟稳重已在臣子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龙天羽甚至没去观摩龙御夜的神色,已巧妙地将‘四弟’的称呼改为了‘龙天浚’。

龙御夜深深地看着龙天羽,“你是说,我欠缺臣心?”

“大哥智勇双全,自然能做出一番表率,令臣子们刮目相看。”龙天羽并不正面应话。

龙御夜朗声大笑:“我只听过得民心者得天下,却没有得臣心者得天下一说。”

龙天羽还要说什么时,龙御夜已请贤道:“短日内广施仁政,笼络民心的事,交给三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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