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歆儿斗胆,请问皇上又赏赐了什么给姐姐?”颜歆见状,不甘寂寞地问了一句。
“都是一些普通之物而已!”说吧,流云洛祯也朝颜歆递过一件物品,“这是给颜侧妃的!”
颜歆顿了顿,随即欢喜接过,顺道答谢。
流云洛祯视线再次回来楚筱菱那,温柔地提醒:“点点看有无错漏?”
楚筱菱自然不会那样做,粲然地道:“不用看了!臣妾再次谢主隆恩!”
流云洛祯笑着颔首,眼里似乎暗暗涌动着某种情意。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流云洛祺心里窜起一股不知名的烦躁和恼火,迅速倒酒呈给流云洛祯:“皇兄。这是臣弟敬你的,皇弟此去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替皇兄分担国事,皇兄辛苦了!”
“哪里哪里,比起皇弟,朕这点辛劳又算得了什么!”流云洛祯接过,仰头一干,放下酒杯之际,继续搭讪楚筱菱:“母后喜欢看杂耍,最近请了一个著名的杂耍团进宫表演,你感兴趣的话不妨去一起观赏?颜侧妃也是,顺道可以陪陪颜贵妃!”
“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去!”颜歆又是抢先作答。
楚筱菱却满口缄默,不敢贸然答允,只是她谨记着流云洛祺的警告,特别是流云洛祺曾经带给她的那段无可磨灭的伤痛与重创。
“怎么了?或者,你不感兴趣?”流云洛祯纳闷。
楚筱菱一翻思付,采取了权宜之计:“多……多谢皇上恩典,请恕臣妾到时再看看!母妃她好像很久没看过杂耍,臣妾可能会跟母妃一起去!”
“好,都去吧,人多更热闹,你想几时去都行,又或者可以像上次那样跟兰太妃进宫住几天,养心殿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楚筱菱又是感激一点头,随即不再说话。
颜歆一直暗暗留意着他们,又看看流云洛祺那甚是难看的表情,眸中猛然闪过一道精芒,大胆感叹出:“皇上对姐姐真是独特,歆儿都差点吃味了!”
眼前的人是一国之君,她本不该这样说话,但她就是无所顾虑地指出,因为她知道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毕竟有流云洛祺罩着,加上贵妃大姐,最主要的是,流云洛祯并非那种小气易怒的男人。果然,流云洛祯一点不悦之情也没有,英俊的脸庞反而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诡异地应“;颜侧妃跟颜贵妃不愧是姐妹,连问题都一样!”
“哦,大姐也有过这样的疑惑?”
“知道朕如何回答颜贵妃吗?”流云洛祯稍停片刻,一副故扮神秘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吟出:“对于美好的人或物,朕一向多加关注!!”
他这话一出,即刻惹来几人不同的反应。楚筱菱微微颤抖,铭感于心;颜歆内心阵阵狂怒,及其不甘;而流云洛祺,原来烦乱的心不觉更加狂躁,不过,他极力压住心底的波涛汹涌,继续倒酒邀流云洛祯对饮。
接下来,美酒一杯接一杯,君臣同乐,宾主尽欢。只是,大家都无法做到开怀畅饮,只因每人心中,皆有着各自的一份思绪与揣摩。
宴会一直持续到2更天才结束,流云洛祯微微熏醉,在大内高手的护送之下乘着大马车离去。
流云洛祺喝得最多,此时已经酩酊大醉,酒精侵入他的全身,不但让他满脸涨红,还使得他神智散涣,最后在颜歆和下人的搀扶下走进屋去。
只喝了几杯的楚筱菱,神智很是清晰,离开冀风阁后,她静静一个人,踏着朦胧的夜月,漫无目的地绕着王府闲逛,到了三更才会翠凝阁。
翌日,是流云洛祺启程出征的前一天,楚筱菱刚用过早膳便被老王妃叫到佛堂一起念经祭拜,求神保佑流云洛祺一路平安,凯旋而归!
经历过种种之后,楚筱菱对流云洛祺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他的虔诚祈祷,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只是看在老王妃的份上,看在他是当朝王爷,此去是为了保家卫国。
在佛堂呆了整整一日,刚回寝宫便听琴儿说颜歆带领那些侍妾在府中设宴,载歌载舞为流云洛祺欢送。
没人来通知楚筱菱,不过就算有人通知,她也不会去,毕竟,她深知自己与那种场面不相符合!
用完晚膳,她早早回房,并没立刻上床,而是依窗静立。窗外,半帘残月,一缕花香,轻轻弥漫在暮色里。
望着那片朦胧宁静,她的心里似乎有着千万种思绪,具体是什么,她不清楚。知道月上枝头,凉气更浓,她仍一动不动,继续愣着。
忽然,房门传来吱的响声。
以为是琴儿,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吩咐了一句:“琴儿,我想多呆一会,你不用管我,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