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113)

专横霸道的话,最后的尾音,却分明带了受伤的低哽。他说完,唇已在我脸上狂乱地吻着,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我颈上、肩上。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又低又促地道:“我等不到我们的新婚夜了,现在就把你的身体给我。你的心我日后慢慢再收复,先把你的身体给我……”

“嘶!”布帛裂开的声音划破空气,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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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衣服被用力撕扯开,挣扎之际,我已感觉到腹上抵着他不容拒绝的滚烫物什,“轩释然——!”我一颤,暴雨般的吻重重落向颈间胸前,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凄凉包围着我,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簌簌地淌落,叫出口的声音早变了调:“姐夫,姐夫……”

闻得我叫出姐夫的声音,轩释然一顿之后怒火更炽,阴霾冷骘地将手中破裂的衣片塞进我口中,我沙哑着嗓子也叫不出来,终是闭眼痛哭。经由口中碎片传出的哭声只成困兽般的呜呜声,然那眼泪却像决堤的湖,怎么也落不完似的。脸上是置身炼狱般的绝望和悲恸,全身知觉都汇集在脑子里绞缠着神经,痛的身体一阵阵抽搐。

他的动作终是有了停止,仓促将塞到我口中的碎步取走,然后抱起我怜惜地道:“你别哭,别哭……别哭,你别哭……”

没了碎布的堵塞,我失声地哭着,整个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似的。

他越发慌乱,犯了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竟是以手拍起我后背诓哄起来,“别哭了,丫头,别哭了……丫头,拂希,我不碰你了,你别哭……”

恍惚又回到小时候,他抱着襁褓中的我这般拍哄着,他不是二十二岁阴霾冷骘想要侵犯我的轩释然,是六、七岁常过来相府玩的那个小世子,皱着眉看我,却耐心地将我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子。我就觉得贴心,将脸埋在他胸前,想收住哭声,想不哭了,但手指扯着他胸前衣襟,哭得更伤心了。他低下脸紧贴着我泪湿的脸,摩挲研磨,眼底是痛不下心来伤害我、反倒得放下身段轻拍慢哄的郁闷,但那刻间,脸上神情似乎只是这样抱着我就很幸福的满足,闭了眼,生生逼回激涌的情潮。

暮色四合,我这样子回去总是不妥,他将我拥在怀里睡下,半夜时分我总算止了抽噎,迷迷糊糊地睡了。耳畔却有他低回的轻叹,几不可闻,柔柔地,羽毛般地落在我心上。

“在你面前,还没‘开战’,我就先丢盔弃甲了。”

“……丫头,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浓浓的抱怨。

慢慢地,又闻得他轻轻地叹息:“拂希,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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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出意外我眼睛肿得跟兔子似的,早膳时擎天侯看了看我,本以为我失了身才会这般现象,但看一边轩释然闷闷地吃着粥,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说,“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下。”

轩释然依旧闷不作声。

但上午从擎天侯的书房回来后,轩释然的精神一下子提升了,也不是精神起来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戒备临战状态,因为大事为重而暂将儿女情长抛到一边的深明大义。

我蹲在空旷的大殿阶梯上逗弄小貂,他大步流星地从我身边经过时竟也没叫我,器宇轩昂地往阶梯高处迈步,身后跟着的副将一副沙场上的装束,显然是刚从边境过来的,这时大殿的阶梯之下又有声音高声道:“禀报将军,南宫军师发来的密函。”

头也没回,只吩咐了身后副将一句,“取来!”

“是!”

那厢副将将密函呈到他手上,他已到了大殿,推开殿门,进去后,反手将殿门沉重摔合。

我只愣了一愣,就抱了貂站到了殿外,侧耳细听,什么也听不见,还被殿外的侍卫瞧着,一副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的犹豫神色。我环顾这大殿,然后离开,寻了背面后门进入,果然虽隔了一道后门,但听得里面说什么了。

“父亲大人……”

“我知道你婚期将近,让你这时候过去边境……”

“汝阳王府事发,齐梁两国战事迫在眉睫,因燕顼离插上一脚,推翻君家统治已经不宜。我们便已买通说客离间了梁国军队内部变动,三五月之内,齐梁两国不会有战事突发。燕顼离驻军边境,近日虽有进逼之象,但仅仅对付燕邦,齐军游刃有余。我即使过去边境,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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