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60)

我看了眼皇帝姐夫,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姐夫’两个字说出来,便道:“嫁给阿猫阿狗,我也不嫁轩释然!”

“哪家的女孩子会时不时把婚嫁的事挂在口上!”

父亲一脸黑沉,我也不在意,只摇搡着他的手臂,忧急的跺脚,泪水更是成串滴落,哽咽道:“爹!我们悔婚,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爹……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他!爹!……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轩释然铁青的脸色渐至维持不下去,触及他凝若深漩的目光,我心弦陡然一颤,偏不知怎地心里咚咚地跳起来,不自觉地往父亲背后缩了缩,一声声恳求着我父亲悔婚,脸上犹带泪水湿渍,委屈地眨眼,倔强置气地看着他。

“爹!……我不要嫁他……”

望着不着一丝表情向我大步走来的轩释然,我惊的声音变调,手指紧紧拽着父亲的手臂,轩释然脸容铁青,跟他身上着的墨色袍子一样的颜色,我心里跳的更厉害,但听一声长吱声,似是我的貂睡了个长长的午觉后舒服的呻吟声,看去,姐夫马车上,一团雪绒的貂果然从车帘里慢步走出,微微眯了眼,却在看到轩释然的那一刹那,它的瞳仁蓦地放大,下一刻,两只前腿一伸,就以电光般的速度扑向了轩释然。

只听擎天侯变调的叫声,“小心——”

还是迟了,一心只盯在我身上的轩释然,左手腕已经被我的貂死死咬住。

那貂,有剧毒,我心下一颤,失声叫道:“小貂,回来!”

知是我的貂,本要一把捏死小貂的轩释然,慢慢将手从貂的脖子上移开,然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那古怪的眼神……难不成他以为是我唆使我的貂去咬他?但不管因何,他浑身似要涨裂的怒意更盛了!

那厢杨莲婷已将早早准备好的解毒的药给轩释然送去,诚惶诚恐道:“世子。”

他一把挥开杨莲婷,墨色袍子夹带着雪风便朝我冲过来,知父亲不会护着我,我丢开父亲的手臂就要跑,手腕已被他狠狠捏住,我挣脱的时候,整个人就往前扑倒在了雪地上,回头看他,他已经在我面前蹲下,拽住我的手,就咬牙吼道:“你想要我死?”

我哑然地望着他,他果真那样以为?哈,我会唆使我这有毒的貂去咬死他?姑且不论我没教唆,我敢确信,小貂不是因为轩释然一身怒气过来我身边,为了护主而袭击轩释然的,小貂才睡醒,看也没看到我。我正想懊恼地辩驳,蓦地记起雪崩那晚我教唆小貂的话——小貂儿,今天那个大吼大叫的人就是轩释然,明年见了他,就咬他知道么?

我便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知道小貂一直把我过去无聊时的指令牢牢记在脑海里?

何况雪崩那晚,我说那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貂有剧毒。

但见我没有回答什么,轩释然的眸光早没了一贯星子般的笑意,隐恨于沉痛之间翻滚若涛,几要压抑不住。我不忍看他,便低了眼,却不知看在他的眼里无异于心虚,他深深望住我,忽然俯身,亲上我的唇。

想是因为父亲,姐夫,擎天侯都在场的缘故,还有周遭那么多的侍卫,我腾地满脸通红,烧到了耳根,因为羞急,所以心跳的也很快,脑子里空白了好半天,才作出反应去推他。本想以言语阻止他,不料一惊呼,已让他霸道的舌进入我口中,温柔而痛楚地对我纠缠吸吮,用尽所能地往里侵袭着,索求着,身子被他箍的紧紧的,搂贴于他宽广的胸膛,直要嵌进他的肌理里去,属于他的炙烈的呼吸更是扑到我面颊,让我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擎天侯在场的情况下,我又不好去咬轩释然,等到决定去咬他的时候,我唇上已经吃痛,他与我鼻尖相抵,深沉的眸光似要望到我的眼底去,一字一字再不知是伤痛还是恨怒:“你敢悔婚?”说完,吮吻着我被他咬出血的唇,沉稳有力的手臂将我脖子搂的更紧,又一轮的唇舌侵袭下来,我的他的口中,都混合着我唇上流溢的血液,血腥味以及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更是让我抗拒地拧了眉,许是众目睽睽下,心里一**地颤抖,便去推他,只觉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推了几下竟是推不动,又觉他没有动作,看时,才见他已然晕厥过去。

晕厥在了我身上。

他的唇,也从我唇上滑落到我颈子里。

“世子!”见此,杨莲婷已经拿了解毒的药过来,御医更是将轩释然扶起,我本来还待懊恼,看他昏厥过去被貂咬伤的手黑肿不堪,又发作不出,只爬起战战兢兢地看了眼父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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