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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1(95)

车子隔音很好,虽然只是轻轻一叹,可还是清晰可闻,赌徒虽然开着车,还是忍不住探出右手握住淅淅的手,道:“怎么了?或者我可以做些什么。”

淅淅贪婪那一刻的温暖,可还是硬下心肠挣开手,克制着心里的情绪,淡淡地道:“你好好开车。”

赌徒不知淅淅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肯见陆西透,肯见张达人,就只不肯见他,似乎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避开他。赌徒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受伤,无数为什么在脑子里打滚。把手收回来,想问个清楚,可是看着叹气的淅淅,又不忍逼她,只有自己闭嘴,免得一激动就管不住嘴问出来。

淅淅偷偷看看赌徒,看得出他不开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忘机说过了,长痛不如短痛。她想了又想,终于低声轻问:“赌徒,看过徐克的《青蛇》吗?还有香港很早以前的一部片子叫《画皮》的?喜欢吗?”终究是心虚,连声音都大不起来。

赌徒莫名其妙,怎么忽然说起电影来了,但淅淅既然怯生生地问,他当然得答:“《青蛇》看过,还是读大学时候看的,很喜欢。《画皮》没看,不过小时候看过连环画,当时一到晚上,我们小伙伴之间就拿画皮说事,你吓我,我吓你,拿一张纸蒙着脸,白纸移开,后面是伸着舌头白着眼睛的鬼脸,常常可以吓倒小女孩子。”

瞧,蒙张纸作画皮就可以吓到人,何况是真的画皮?淅淅觉得自己虽然不用那么费劲地画一张皮给自己穿上,但那意思也差不多,说出来吓人。陆西透不就是给吓了一下?早就该认清现实,还问赌徒干吗?可既然问了,又忍不住问下去:“我在想,如果你是许仙,看见娘子是那么一条可怕的白蛇,会不会吓死?”

赌徒奇怪,淅淅为什么问这些,而且又是那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玩笑,虽然奇怪,还是如实回答:“刚看见肯定会吓一跳的,但夫妻相处那么多日子,总会知道白娘子是什么样的人,知道白娘子会不会害他,许仙那时应该为另一半着想,帮她过关,而不是躲走,许仙太怯懦。”

淅淅听了感动,心想,如果换成赌徒是许仙,可能不会出现那个千古悲剧了吧?“可是,说归说,做归做,很多人拍着胸口说我不怕,真到了眼前,还不拔脚就溜。而且,白娘子还是害到许仙了啊,法海说许仙身上有妖气,会影响许仙的性命。白娘子既然爱许仙,那就不应该害许仙啊,真是矛盾。”说到后来,淅淅都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白娘子了,神情有点激动。

赌徒真是奇怪到透顶了,正好车子也到了淅淅住的小区,开进去停下,便出来替淅淅开门。却见淅淅一脸茫然,还沉浸在刚才白蛇与许仙的关系里似的,心中更是疑惑,伸手扯扯淅淅的头发,道:“好啦,别为古人操心啦,白娘子的事要不是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流传那么多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走,上去,你两只猫已经饿了吧。”

淅淅恍然,是,刚才说得太多了,差点泄露天机。便默默在前面走,赌徒后面跟上。

晒猫与娜娜猫一见赌徒,晒猫先惊叫一声:“天哪,淅淅把试验品都领回家了,真要黄到家了。”

淅淅忙用猫语反驳:“胡说,这是赌徒。”

娜娜猫惊道:“我们认识,那更不得了,你都带他回了家,以后要断还怎么断?你不是会害他到家了吗?”

淅淅只有瞪她们一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见了赌徒就六神无主。而赌徒看着两只猫冲着淅淅一个劲地叫,还以为她们真是饿坏了,蹲下身笑着对她们道:“对不起,我开错了路,所以晚到了一会儿,把你们饿着了。”

两个猫吃惊地对视一眼,怯生生地问淅淅:“你告诉赌徒事实了吗?”

赌徒当然不指望说的话能从猫那儿获得回答,见她们还是冲着淅淅叫,觉得理所当然,也对淅淅道:“你这两只猫很漂亮,我年前见过后,就没见过比她们更漂亮的猫。咦,她们好像还听得懂我的话啊,都得意得翘尾巴了。”

晒猫一听,立刻惊觉地收起尾巴,不好意思地踱着方步离开,真是,稍微得意一下,就给个外人看出来了,段数太底啦。

淅淅看着都好笑,心说,晒猫此事不便出声反驳,不知憋得多难受呢。用猫语对她们道:“我没和他说,他和陆叔叔不一样,我们之间好像还了解得太少。”

娜娜猫道:“你还是出去吃饭吧,赌徒在,我们太不自在,像又回到原始生活一样。”

淅淅答应,做好俩猫的晚餐后,与赌徒去与张达人约好的饭店吃饭,估计张达人他们在包厢,没找到他。淅淅点的是鱼,这几天怎么也不敢碰肉了。赌徒一直在莫名其妙,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妖精会出现在真是生活中,只是觉得淅淅今天怪怪的,没以前爽快,都怀疑是不是淅淅真的是另有其人,是洛洛的妹妹。赌徒吃什么都没事,既然淅淅喜欢海鲜,那就跟着一起吃。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前说过最喜欢吃肉的,还说牛肉汤比咖啡香多了。怎么现在改吃海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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