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狮子(125)

进门之后,房中自动亮起了夜灯,灯色朦胧,影影绰绰,勉强能看见人。

余飞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灯的控制开关在哪里,只见白翡丽把蛋糕在桌上放下来,开了台灯,微仰起头,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

他的喉结天生不是很明显,只有这样仰头时才会有一个秀气的突出。但男人做这种宽衣解带的事,天然会有一种诱惑。余飞看着他,心情渐渐好起来。

解了领带,他又伸双手去解自己的头发。他像是知道她在欣赏他似的,衔着枚一字发卡斜眸看向她,勾着嘴角笑了一笑。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这一顾一笑,何其生动可人,在这昏暗光线里,有一种静止宛如油画般的美。

余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脚扑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用手指把头发抓顺了,些微的凌乱却又十分自然。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道:“还有十分钟。”

他说的是距离他生日这一天结束。

他打开那盒蛋糕,里面的冰淇淋、牛乳和酪坯已经糊成了一团泥泞,看着甚至有些恶心。盒子里还有一小束雏菊,也完全蔫掉了。

余飞忙把盒子盖上,说:“别吃了。”

白翡丽没理她,他抖开蛋糕盒里那张乳白色的手工台布,垫在了桌上,又把蛋糕托盘和雏菊端正地摆放了上去。

他拿着蛋糕盒盖,盖子上有一个腰封,上面镌印着金属色泽的文字:

Birthday is real rebirth

新生之日,是生日

他痴痴然地看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笑了起来。

可是余飞分明看见他眼角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流了下来。他低下头时,就看不见了。

他自言自语般地笑说了一句:

“好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他从腰封底下抽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金属勺,一口一口地,把糊掉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安静地望着。

床边的时钟还剩两分钟的时候,他忽然说:

“我的礼物呢?”

*

余飞还有什么好给予的,她自己就是礼物。

她唇上的唇釉在吃饭时早就被擦干净了。白翡丽却把她按在床上,用她随身带着的唇釉给她涂上,又用手指给她细细致致地抹匀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离她那么近,神情和目光又那么专注,她光是看着,便情生意动了。到他左手手指抹过来的时候,她咬住他的指尖,他便笑了起来,右手从她后颈抚上去,托住她的后脑勺,左手的食指整根送进了她嘴里,插她的喉咙。她反射性地呕了一下,他便笑得更坏了,收回了食指,指尖从她的舌根一直摸到舌尖。

他的目光这么的绮靡,他便是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的。他的手指挑逗她的舌尖,一颗颗地摸过她整齐如编贝一般的牙齿。白皙的手指在她嫣红的口唇间滑动,怎么看都是绮情万种,充满了隐喻。

他的手指从她双唇中抽出来,牵连着透明的液丝,从她眼前经过。她的脸颊上有着动情的晕红,他手底下撩着她旗袍的下摆,褪去了她的底衣。裹着粘液的指尖寻到那一点时,余飞“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像过电似的蜷缩了起来。

他捻着她,她便几乎要哭了,溺了水一样垂死挣扎:“阿翡!”

她像一条泥涂里的鱼,挣扎了许久,他便从她背后进来。这样的姿势余飞是最怕的,她总是撑不了多久。但他这夜格外热衷,反反复复,弄得余飞最后都没了声气。他中间又开了床边的顶灯,余飞都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光洒在她的脊背上。她知道她知道他在看她的身体,甚至还看他们的交合之地,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分外羞耻。她终于弄明白了在哪里控制灯光,挣扎着伸开身体要去按掉那盏灯,却被他抱紧了半压在床头,又钝又沉地顶了两下。余飞呻~吟出声,终于服了软,扶着床头塌下腰来,方便他入得更深,上半身却高高地折挺了起来。

她背上还有两道残留的鞭痕。起初的两下实在入肉太深,恕机给得药再好,也除不掉那两道疤痕。

湿漉漉的舌尖舐过那窄长的粗糙痕迹,她一阵儿一阵儿地战栗。

他的声音空濛,如寂静山谷的足音。他问:“还疼不疼?”

余飞软软地说:“早不疼了。”

“之前那么多的伤,谁把你打成那样?”

余飞昏昏沉沉的,心想他竟然还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她身上酸软得扶不住了,趴下来伏在了枕头上。

“戏班打的。”她说。

“你做错了事吗,他们要打你?”

“没有,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错。”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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