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82)

聂痕深呼了一口气:“关于婚礼的事情,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再说吧。”

他终究没有解释事情的真相,一向在死亡面前都毫无惧色的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却出现了胆怯,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哦。”冷桑清的心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管婚纱真的很漂亮,那双水晶鞋真的很梦幻,可一切事情就像那双水晶鞋一样,来得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无法做好心理准备。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走进了别墅,来到了聂仁君的书房。

书房之中,聂仁君坐在椅子上深沉地望着天空,一盏高脚杯承装着一湾红酒,在他的手中摇晃着。Ruby在他的身后,温柔似水地给他推捏着肩颈。

“我让迹先到聂门那边了。”聂痕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人,径直走到了聂仁君的对面,坐在了椅子上。

“聂伯伯!”冷桑清打了声招呼,坐到了聂痕的旁边。

聂仁君见到冷桑清,卸下了脸上的沉重:“清儿,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很多了。”冷桑清回答道。

聂仁君笑了笑,随即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很好,那明天就跟随聂伯伯一起去参加葬礼,没问题吧。”

聂痕突然抬起头来:“什么?她也要一起去吗?”

冷桑清也被吓了一跳。

聂仁世缓缓地把目光转到聂痕的脸上,比他更加质疑地问道:“准儿媳不出席葬礼,难道你要家族其他人都挑我理吗?”

“怎么?婚礼的事情你还放在心上吗?”聂痕沉了沉脸色。

聂仁君嘴角两侧恣意的上扬:“婚礼的事情,我自始自终也没有不放在心上!”

两个人的对话听的冷桑清一头雾水。

聂痕淡淡地看着冷桑清,心中升起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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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劫持着印度洋的海风,在聂门的大门前,聂迹呼啸而至。

几个守门的护卫纷纷探出头来,要看看车里面来的是什么人。

聂迹在方向盘上连续响了三声喇叭,把头探出窗外,摘掉了太阳镜。

“是聂迹少爷!”护卫惊讶了一声,赶紧启动了大门的开关。这个护卫,左眼的眼眶还留有和聂迹的拳头亲密接触过的淤青。

聂迹谨慎地巡视着门中的一切,启动车子,到了这个护卫旁边又停了下来,伸出手指勾了勾,护卫马上凑到了聂迹的车门旁边。

“什么事情?聂迹少爷。”他卑躬屈膝,惟命是从。

“听说我大伯不幸去世了。”聂迹似有准备地询问了一句。

护卫的五官马上扭曲了起来,一副自己父亲过世了的模样,双手在干涸的眼眶上使劲擦着:“哦,我的上帝!这真是不幸!知道了聂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我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聂迹用眼角看着他,眉梢不自然地一挑一挑的,随后,一个直拳,击中了护卫的另一只眼睛,护卫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而其他几个护卫忐忑的站在原地,没有靠上前去,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

“诶,哭不哭的出来都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是装哭,就是在藐视我的智慧了。”随后他一脚油门,开进了宫院。

一路上,他没有速度很快,一直轻点着油门再前行,双眼左顾右盼,洞察着这事情的蹊跷。

葬礼的确是真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礼堂的布置也在进行中,接待处、鲜花台,所有环节都已经布置好了,并不是很大气,但却极其精致,感觉应该是想低调处理丧事。

聂仁世去世,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又在冷冻库里躺着,操持所有事情的,也只有那个人了,聂迹四处搜寻着那个身影,那个令人恐惧,却会令他兴奋的身影。

“砰!”车子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聂迹的整个上半身向前甩了一下。

☆、062 羞月

他恼火的下了车,看到车前竟然是一台除草机。

道路中间怎么会有除草机?他立刻提高起了警惕,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大家依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应该是多疑了,不过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除草机的扶手,侧身一甩,除草机“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砸到了花园里,摔得七零八碎。

聂迹活动了一下手腕,满脸尽是不屑,随后走回了车里,刚要启动车子,感觉颈部有些冰凉,侧眼一看,不知何时,一把匕首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聂迹想要转头一探究竟,却被一只婉嫣纤手硬生生地把他的头推了回来。

他双唇一抿,嘴角自然上扬,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用鼻子使劲的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在其中无法自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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