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162)

吴氏说她自己来。看婆婆往灶屋去了,姜蜜才把砚台牵回屋,给他把手脚暖过来。都回屋了,砚台还在怀疑人生,他满含期待的抬起头,“娘……”

姜蜜揉揉他胖脸问咋的了?

“我不是叫砚台吗?”

“是啊。”

“为什么要写卫呢?”

姜蜜忍着笑告诉他,砚台是小名,卫彦才是大名。

“那我不想要大名了。”他包子脸差点皱出褶儿,可怜巴巴说大名难写。

卫成就在旁边,听着斜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砚台就很好写?”

砚台听完更委屈,问他娘名字谁取的?过分!

“你爹取的。”

“爹坏!”

姜蜜笑到肚子疼,她伸手轻轻拍了卫成一下,哄砚台说:“爹坏,娘帮你打他了。”

砚台想换个名字的诉求最终也没通过,好在他的学字计划延期了,姜蜜看着那么复杂的字都头大,别说不满两岁的胖娃。商量之后,他们降低了未来一年的奋斗目标,准备从三百千着手,先教他念,等哪天能拉通背下来再学字。胖娃并没有特别高兴,他又不傻,知道这意思是现在不用学以后还是要学……

看他不满两岁就愁上了,姜蜜都没好意思说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你奶就准备好要让你考状元。

过个年,卫成在家待了五日,姜蜜有问他上峰那边不用去拜访一下?原先在老家过年都要去大叔公家走动的。卫成说年三十他就问候过翰林院同僚以及头顶的学士大人,不必再去。再说,难得休息几日,大人们估摸忙着同三亲六戚同阶好友联络感情,没精力招待下级。

听他这么说,姜蜜才放下心里一桩事。

年初六,卫成就回衙门去了,姜蜜继续教砚台念三字经,至于吴氏,她已经在盼开春,准备上闹市打听看有没有卖鸡崽的。如今住着四合院,方方正正围起来很合适喂鸡,吴氏想着多喂几只,三郎在翰林院待着就很费脑,还有砚台每天也要吃一个。

相比之下卫父就闲,他在乡下做的大多就是力气活,搬到京城来以后没什么力气活安排给他,卫成说爹娘不年轻了,合该含饴弄孙享清福,卫父就是还没习惯,过完年就想着开春就该把田地耕起来,耕熟了撒谷种育秧苗立夏插秧芒种收豆……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下地去转一圈,站起来往外一走,北风还呼呼吹着,天地间白茫茫的,一月间的京城依然挺冷,天还没有回暖的意思。

卫父让北风一吹,清醒了。

他现在已经搬离后山村,哪还有地?

这么想着他又弯着腰回去屋里,在暖烘烘的炕上坐下,种了一辈子的地突然说不种了,不习惯,真不习惯。

他跟吴氏抱怨,吴氏听了总笑话他,说乡下地头谁都想搬进城里享清福,你在京城住着有吃有喝还不自在?要是在老家这么说人家不骂你皮痒?让你舒服过日子你想回去种地,是不会享福吗?

“你原先喂猪,现在还能喂鸡,哪知道我闲着是啥滋味?”

“你端上茶盅出去跟人唠嗑。”

“也不能天天唠嗑啊。”

“原先农闲的时候你不是还会敲敲打打?咱家很多农具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找几块木头回来敲着玩儿呗,给你孙子做点小玩意儿。”

姜蜜听着公婆拌嘴,想了想说:“要不然养条狗?没事牵着玩玩儿,又能看家护院。”

卫父琢磨了一下,说养条狗倒是不错。

“你真要养就给教好了,别咬死我鸡崽儿!”

“你这老婆子就会泼我冷水!”

……

说想养条狗,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逮着一只,到二月头上,隔壁那户过来敲门,说找卫庶常他爹,卫父出来一看就是常跟他唠嗑的邻居,问咋的?

“老弟你是说想养条狗?我知道有家母狗才生了狗崽,你要不去看看?”

卫父就去了,看他去的时候兴致很高,回来打着空手,吴氏问他咋的品相太差没看上啊?

“是狼狗,母狗看着好大只威风得很,我一眼就看上了。那家说他们养不了这么多,我看上哪条给几个铜板拉走就是。”

“你舍不得钱?”

“不是。那狗崽子还在吃奶拉回来我怕养不活,就跟人说好,让他给我留着,过段时间再去。”

卫父后来每隔几天都要去看看,看差不多了就花钱把他相中那条黑色背毛的狗崽子抱了回来。

突然换了地方待,狗崽子起初很不习惯,喂了几天之后它跟家里人就熟了,不光做饭的时候往灶屋跟,吃饭的时候也在人脚下打转。

养上狗崽之后,卫父可算找到事做了,老婆子和儿媳妇忙的时候他就帮忙带孙子,砚台不用他照看的时候他还能训狗。狗崽抱回来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养得很好,最近卫父在教它做狗的道理,让它守好院子,不许糟蹋主人家的东西,不准去撵鸡崽儿,说鸡崽有任何闪失唯它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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